作话:宝宝们好久不见,比之前多两百字左右哦૮(˶ᵔ ᵕ ᵔ˶)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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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简非靠坐在床头,无意识的啃咬着自己的手指——尽管它已经被包扎的很好。
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每天只能听明宿雨讲一些无聊的东西,尽管他有时候并不在听。
他觉得他要完大蛋了,再这么下去他会烂掉,发臭 。
还有何似。
再耗下去何似也会崩溃的,必须得找到解决方法。
尽管简非大脑的思考如此理智,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却令人恐惧:鲜血再次染红指尖的绷带,牙齿却时刻不停的继续研磨,不愿进食只能摄入葡萄糖导致身体严重营养不良,两颊轻微凹陷且眼底青黑,眼球突出瞳孔紧缩,严重的焦虑使他眼球毫无章法的大幅度乱瞟——如此模样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几个月前仍养尊处优的江家少爷。
事实上简非也许并不知道自己的变化。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这几个字,内心仅存的理智即将消失,他的呼吸越发困难,随之而来的是逐渐迟缓和沉重的心跳声。
咚——咚——咚
脑海中突然想起尖锐的声音——比指甲划过黑白或是麦克风发出的长鸣声更乱,更杂。
简非终于停止了啃手指,但来自大脑的刺痛使他五官紧皱。
他疼得几乎要喊出声来,可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连轻微的呜咽声都出不来。
令人发指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像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即将爆炸。
意识混沌起来,简非全凭本能用手揪紧胸口。无论呼吸的频次多高,他都想要憋死了一样。
忽然,脑海里的杂音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反而像琴弦一样:“崩——”的一声断开了。
尖锐的暴鸣声毫无预兆的停了,简非的耳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耳鸣声。
后知后觉是一段难以忍受的疼痛。
好痛……
耳朵好痛。
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低吟以及间歇性的抽噎。
奇怪,我刚才……在问什么?
面上是止不住的泪,喉咙溢出低吼越发频繁。
他控制不住的开始哭。
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哭?
为什么怎么都止不住眼泪?
“为什么……呃咳咳……咳咳咳咳……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咳得满脸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胃里一顿翻涌,喉管不断压缩,直至呕吐。
吐出的只有胃酸。
他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医生。
护士熟练的牵制住简非,主治医生在他满是针孔的手臂上艰难的找到一处“落脚点”。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是基本少有。
很快简非便沉沉睡去,医生则联系了明宿雨说明了具体情况。
何似紧紧揪住明宿雨的衣领:“你什么意思!不是说澜澜的状态没有持续恶化吗?今天是怎么回事?!”何似的面容也憔悴了不止一星半点——他既要帮江家处理小部分事务,自己的企业也还要打理,每天还要抽出大部分时间守着江澜。
“对不起,何先生,是我自大了。”明宿雨被他拽着也只是低垂着头,他实在无法直视何似:“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抱歉我医术不精。”
何似的精神状态也日渐消退,变得神经质,但好在他几时调整了一下:“对不起明医生,我失态了……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还请您继续对澜澜上上心,我们会提供更高的报酬。”
明宿雨只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但是我会尽我所能,药物得重新开了,不过我还是推荐催眠治疗,感觉要提上日程了呢。”
江澜出事后各大家族开始对江家虎视眈眈,江瑾一个人处理江家的事务忙得几乎没时间休息,连江澜的近况都只能抽空问何似。何伊悦整日郁郁寡欢,但有在积极接受治疗,有时还能帮江瑾分担一些业务。
何家状态比江家好点,毕竟不像江家是一脉单传,但也不能懈怠。温如意大部分时间在陪何伊悦,有时也会安慰何似。
一切事物正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和平,好像就等什么东西打破这岌岌可危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