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似去洗澡了简非才把录音笔的内容提取到了电脑上并完成剪辑。
何似出来以后简非差不多弄好了,他面不改色的切换电脑显示的内容,收好了那只笔。
“宝宝,腿还痛不痛啊?”
“不痛啦。”
“好,早点睡吧。”
晚上何似睡的不太好,他做噩梦了。
梦见他坐在一间逼仄的小卧房里,四周很暗。
脑海里一直有电音,嘈杂,尖锐,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也许听清了,只是他不记得了。
后来,空气很闷,他逐渐喘不过来气。
床边忽闪忽闪的出现了人影,背对着他坐在床沿,夹杂着丝丝寒气。
有些吓人。
脑中的电音停了,床边坐着的人没有消失。
他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待到看清楚那人的背影时才觉得有些熟悉。
“澜澜?是你吗?你怎么坐在这里?”
他的喉咙太干了声音有些哑,却不想那人的声音更是沙哑,像坏了的手风琴。
“不是……不是”
梦中的他像是没发现那声音的异常:“什么?你怎么了澜澜?”
他刚伸手想要抱着那人转过来,却见那人“歘”的一声站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江澜……”
“什么?”
那影子没理他,自顾自走到窗边,嘴里念念有词:
“我不是江澜……我是……我是……”
何似中间没听清。
不是澜澜还能是谁?
眼看不对劲,他下意识想去拉住那个人,可脚刚触底便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脚步虚浮,一下就跌在了地上。
他慌张抬头,却看见那个人拉开窗户后转身以仰倒的方式从窗口坠下。
“我是……”
那一瞬间何似脑中一阵翁明。
“嘶……”
他看见了,那个人眼部是模糊的肤色,他没有眼睛!
最终他也没听清楚,那人叫什么,堪堪看见口型。
但是梦境太模糊,口型也不真切。
这个梦太诡异了,他并未深究。
餐桌上。
“澜澜,听何星佑说她有只录音笔在你这?”江瑾适时开口询问。
“嗯……有的。”
“ 那天我们在楼梯间交谈了一会,我发现了她在录音,怕她做些什么影响不好的事情,就……拿过来了。”
“嗯……那只笔还在吗?”
“被我扔了,但是我把里面的录音导出来了,爸爸你要听吗?”
“嗯……今晚听听吧。”
何星佑既然那么坚定那只笔,还是要听听看的,好让她彻底闭上嘴。
“好。”
……
很快到了傍晚,江瑾他们都回来了。
他们还叫上了何熙儒跟温如意。
书房。
简非点开录音。
“就在这里吧。”
“好的何小姐。”
“ 江澜,你是在装吧?”
“你为了何似那个废物的爱,为了我爸妈的爱,一直在装可怜博同情!”
……
“看看!老何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这时何熙儒也沉默了,温如意的面色也并不好看。
简非当然不慌,他把自己的话从第二句开始就删了。
何星佑说的他也适当的删了一些。
这样听起来就像他一开始就骂不还口,全程只有何星佑在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