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院。
张于清端来糕点,望见周围除了秦夏年这一个男子,其他人都是女子,众人围在一桌谈笑着。
张于清望到秦夏年,他也望见了自己,满脸写着“求助”,他疯狂地对张于清眨眼暗示,手抠着指甲,林盼夏正和姐妹聊天,他也插不上话,光站在林盼夏身后,尴尬极致。
可张于清也知道怎救他,朝他眨了一下右眼,无奈笑笑,给他一个“我也没法,祝你好运”的眼神。
秦夏年整个人石化。
张于清端到林逢秋面前。
都说奴的性格像主,果真,看见那女子站在林逢秋身后。
林逢秋浅喝一点酒,抬眸,“要不你待着喝几杯?”
张于清赶忙婉拒道:“不用不用!”
他哪敢啊?秦夏年就是个案例!
林逢秋似是看出自己想法,单手撑着下巴,轻笑一声道:“放心,不会让你尴尬的。”
张于清一时不知该怎拒绝,只好答应。
旁边的秦夏年强压嘴角的笑容,张于清一脸无语。
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秦夏年弯下腰,凑到林盼夏耳边,怂恿问一句:“林二姐,我可以……”
“不可以!”
“我还没说完。”
“你不说我也知,”林盼夏扭头看他,“你想去做甚?”
秦夏年道:“你叫我来,又不干嘛,我就光站在这,很无聊啊。”
“哪不叫你干嘛?你站着陪我。”
秦夏年欲哭无泪。
林逢秋拿起一碟桂花糕问:“吃吗?”
“不必!”
林送冬问出一句:“张姐姐怎不来?”
“身体不适,恐怕来不了”张夫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逢秋的确没有骗他,没有冷落他,请他吃糕点喝茶,张于清偶尔拿几块给秦夏年。
一刻后。
张夫人唤林逢秋到林送冬身边坐,张于清顿时尴尬起来。
秦夏年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无聊吗?”
张于清回他一句:“你说呢?我想走,怎办?”
“在想字前面加个不字。”
张于清满脸黑线,轻踢他一脚,“加不上去!”
张于清瞧姐妹三人,问:“秦兄,现为何只看见夏秋冬,春呢?”
“???”
秦夏年懵了。
张于清换句话问:“她们大姐呢?”
秦夏年才恍然大悟,答道:“嫁人了。”
张于清嘴角一勾,调侃道:“秦兄,那你家的秦秋年和秦冬年呢?”
“……我家就有我姐和我”秦夏年不解,“怎问这个?”
“夏氏城的人是不是都爱用春夏秋冬来取名?所以初遇时,你听我名没用这四个字,才说‘好名字’的,对吗?”
秦夏年沉默许久,“你有读心术啊?”
“没,你先答我上个问。”
“倒也不是,凑巧而已。”
随后,张于清教他玩石头剪刀布,有点幼稚,但没办法,太无聊了。
宴会以林盼夏和林送冬醉酒发疯而拉下帷幕。
几日后。
张于清大致明白夏氏城的状况,且发现林盼夏好像对秦夏年感情非浅,可惜他脑子太直了。
去温府的路上。
秦夏年的姐姐又又又又又“病”了。
张于清无意间聊起那夜的趣事:“真没想到林二姐敢爬上屋顶。”
“林四姐才是厉害,直接踹翻孟姨娘,还破口大骂”秦夏年回想起那夜,眼泪不禁笑出,“孟姨娘的脖颈上的玉都抢走了!”
“这是跟孟姨娘有多大的仇?”
“孟姨娘有次说林四姐坏话,被林四姐听到后便偷她东西,然后矛盾越积越多,这两人能不有仇?”
二人来到温府的西角门。
张于清看见门口挂有白布,吐槽:“谁挂的丧气玩意?”
秦夏年没管那些白布,上前敲了两下门,开门的是一个丫鬟,丫鬟眼眶和鼻尖通红,脸两边红肿,甚至是有淤青。
秦姨娘一般不打人,就算打又怎会下手如此重?打了为何留在自己身边?
秦夏年问:“怎了?”
丫鬟眼泪落下,深吸一口气道:“秦……秦姨娘,她,她死了!”
张于清顿感不妙,秦夏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住她胳膊,激动地问:“你说什么?!”
“温二爷昨日醉酒……打死了秦姨娘!”
秦夏年冲进屋里,张于清问丫鬟:“温二爷呢?”
丫鬟抹了把眼泪,抽噎道:“温二爷他在和刚回来的温少爷喝酒”
张于清冲忙踏进屋里,棺材映入眼帘,几个丫鬟跪在地上哭。
秦夏年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切,“扑通”一声跪下,喃喃自语:“姐……别抛下我,爹娘死了,我只剩你了……”
有一小厮走来,秦夏年回头看,这个小厮从未见过,他面无表情说道:“别哭丧了,哭完赶紧走人!”
秦夏年起身,揪住他衣领,怒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姐也就是个不受宠的妾,都嫁来温家,此生就是温家的人,给你进来已经是够宽容了。”
秦夏年一拳朝小厮脸挥去,小厮掐他的手,不得以放手甩开小厮,小厮没站稳摔了一跤,秦夏年抬手再打时,一把剑划过面前,秦夏年后倾躲过。
一个男子站在门前,眼神傲慢。
张于清眼见形势不对,拉起一个丫鬟,“快叫林府的林二姐来!”
丫鬟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悄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