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沁怡进入苗宫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长相无比惊艳的少年。
她在内心疯狂的尖叫,好帅的美女姐姐!
墨涟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周身一股陌生的混沌气息。
“骨放,人我给你带来了,放了吕逸然,要不然,我就踏平这苗宫。”
“你说啥?!他是骨放?!骨放不是个大胖子吗?长这么好看?他居然是男的!”
钟沁怡惊的大叫,好看的玫瑰都带刺看来是真的,想罢,嘴角抽搐。
骨放嫣红的唇角扬起笑容,动作轻柔的起身,由身旁的男子扶着,慢条斯理的挪步到钟沁怡跟前。
伸出一根洁白的玉指挑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的摩挲,痒意从下巴蔓延
“不错,她母亲的底子还是在的,不过就是黑了点,没事,我会把她重新养成真正千金小姐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钟沁怡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涟没给你说吗?他拿你换吕逸然的自由。”
骨放故作惊讶的看向墨涟,捂嘴冷笑,看来这个傻子还真的是把人骗过来的?
钟沁怡愣了半天。
墨涟只说她是来救吕逸然的,没说是用她来交换。
墨涟握紧拳头,他一直在隐忍,已他的实力,毁掉整个苗宫绰绰有余,可是这一届的苗主偏偏是骨苏宁的孩子…
“可以的”
最后是钟沁怡打破了这份僵持的局面。
骨放似乎没反应过来。
“可以什么?”
“可以用我来换吕逸然。他毕竟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不能见死不救。”
墨涟内心有些松动,这个不过刚成年的孩子心地还是善良的,只是不知她知道了过往的一切,还能继续善良吗?
骨放挑眉,拍掌叫好,转身复又在软榻躺下。
“影,去把吕公子请出来”
影低头应允,向内殿走去 。
整个殿堂只剩下他们四人。
钟沁怡知道在这个场合不适合问问题,但是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
骨放点头表示可以。
墨涟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你身边的男子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此话一出,整个殿堂更加寂静。
墨涟扶额,这都是些什么鬼。
被突然点名的男子身子一颤,脸色发白的跪倒在地。
“?”
她不过是问了一下而已,他这么害怕做什么?
“他啊,他是我的第一位药引,姜怀,可以说,他这一生都被我掌握,变相的,他也可以是我的禁/脔。”
“啊?!!”
不只是钟沁怡,墨涟同样惊骇的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灵力浮现。
这个死变态,居然喜欢男人!那吕逸然更不能留在这儿了!
钟沁怡缓了好半天,她就喜欢看小说,曾经在帝特学院她的闺蜜经常在她耳边叨叨各种各样的小说,其中不乏有些特别的。
“嘿嘿~”
钟沁怡突然又不怕这位毒蝎美人了,这哪儿是敌人啊,分明就是她无聊生活中的快乐来源。
姜怀眼眶泛红,面色苍白间透出一股破碎感,雪白的衣服将身体包裹的若隐若现。好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模样。
“我不是你的…我是来自青栀市的普通大一学生,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骨放眼神冷了下来,猛地拽起地上的人,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加大,语气冰冷
“你说——什么?”
这一幕恰好被影押送带到的吕逸然看到,他强忍剧痛,动用灵力将人给救了下来。随后一口血涌出。
“吕逸然!”
墨涟担忧的搂住往下倒的人,开始输送自己的灵力。
钟沁怡笑不出来了。
这不妥妥的精神病院在逃病犯吗?
还是个喜欢男人的精神病患者。
“钟沁怡为什么会在这儿?”
吕逸然推开墨涟,血丝布满眼球,质问他。
墨涟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把她带来?你说啊!”
吕逸然情绪失控般的扯住墨涟的衣领,神色可怖。
一边是随时杀人的精神病,一边是可能崩溃暴走的公子,钟沁怡被夹杂在他们中间简直是造孽。
走也不是,劝也不是。
“吕逸然,你冷静点,要不然这情丝还会复发。”
骨放用丝巾擦拭着方才掐住脖子的手,随意扔在一旁。
语调又恢复成了懒洋洋。
吕逸然心口剧烈起伏,稍稍平稳后,甩袖,毅然与骨放对立。
他作为臧玄门宗主之子,绝不会向任何势力屈服。这是他臧玄门的门规。
“骨放,你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回到正轨,钟沁怡站在吕逸然战队,认真的观察着局势。
“很简单,让钟沁怡还债”
钟沁怡炸毛了,跳起来指着骨放破口大骂“神经病啊?!我跟你认识吗?我们才见面第一天你就让我还债,还你大坝啊!”
骨放被骂也不恼,示意影将红色玉石放到他手心上。
影照做。
一阵刺目的红光冲破天际,刀剑碰撞声从中传出。
殿堂正上方出现一副巨大的画面。
“这是?父亲?”
“妈妈?她怎么在臧玄门?”
钟沁怡和吕逸然对视一眼,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
画面中,是臧玄门的弑神场,弑神柱上绑着一位绝色女子。
从穿戴的苗族服饰来看,她应该跟骨放有着必然的关系。
只是她被吕逸然的父亲一剑挑选筋骨,再由钟沁怡的母亲用黑玫瑰的荆棘缠绕致死。
女子死时脸上的表情绝望,身上的血液灌溉了玫瑰,开出了玫瑰花,一圈圈缠绕,怪异而美丽。
墨涟瞳孔震惊,他当初得知消息时骨苏宁已经烟消玉陨,但不知道是被何人所害。
如今知道真相,他内心极度复杂。
画面播放完,消失不见。
骨放笑眯眯的看向僵硬的两人,有些调皮的眨眨眼。
“怎么样啊?你们的父母害死了我母亲,我为母报仇有错吗?”
天真无邪的笑容,让人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