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念一躺在床上回想着楚修的话,她看向身边睡着的谢暮白想“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成为了敌人。殿下,我们该怎么办?”楚念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楚念一和雨溪带着他们玩了一天,一直吃清淡的东离人头一次吃这个辣辣的东西。江璃说“哇!好辣好辣!阿念,你怎么吃这么长大的?”楚念一笑着说“当然是吃辣的长大了!你们是不知道你们那里的口味有多清淡,我是真吃不习惯。”楚念一看着身旁的谢暮白“殿下,怎么样?”谢暮白摇摇头“完全吃不了”说着他把眼前的汤面推了推,疯狂的喝水,楚念一和雨溪笑得往后翻,楚念一把谢暮白的面端过来吃“幸亏我只要了一碗,要不然就浪费了!你们可不能浪费啊!吃光它。”谢霁尘哭着说“我想回去,好辣啊!”江璃摸摸他的头,雨溪看着一边吃面一边流泪的江辞“要不我帮你吃点?”江辞摇摇头“斯哈,不用不用,我可以的!”雨溪识趣的吃着自己碗里的汤面。
这一天,他们玩遍了真个楚夏国,他们嘻嘻哈哈,有说有笑。手里拿的吃的超过了他们平日里一顿饭的量,江璃也适应了这边的口味;让楚念一给她介绍特色,甚至都敢吃中辣的口味每一条街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直到晚上,楚风说“茸茸,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害得我都找不到你。”楚剑(三皇子)附和道“就是怎么?嫁人了就忘记哥哥对你的好了!”楚然(二皇子)伸手推了一下楚剑“别打趣茸茸了,茸茸,什么时候走?”楚念一说“明天。”楚风有点失望“这么急?难怪母后一天都不出寝殿,不行,我得给你买个好玩的!”楚风说完就跑了,其他两个人也是。
楚念一说“你们去玩吧!我去看看母后!”谢暮白松开她的手“去吧!”楚念一向谢暮白笑一下就往皇后的宫殿跑。
枫钥此时此刻在给楚念一绣衣裳,“母后!母后!”枫钥一听楚念一的声音立马笑起来“茸茸,来的正好。”枫钥站起来把披风抖了抖,披在了楚念一的身上,一旁的贵嬷嬷笑着说“皇后娘娘手是真巧,这披风上的海棠花最美了!”楚念一笑着说“那当然了,母后的绣工可是第一呢!母后,今日怎么未见你出寝殿啊?”枫钥叹着气“不是给你绣衣裳吗?眼看你明日就要走了,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楚念一立刻不笑了,眼里泛起了少些泪水,但是她不能哭,她若哭,母后就哭了。楚念一抱住枫钥“放心吧!不会这么久的!”枫钥笑着拍拍她。
第二天,楚修与枫钥把他们送到城门口,楚念一掀起车帘向他们摆手。楚念一回到车里哭起来,江璃把她搂在怀里安慰;谢暮白回想着楚修的话。
昨晚他刚回到楚念一的寝殿,楚修后脚就进来与他谈话,他阻止了谢暮白准备的行礼“不用行礼了,我们放下自己的身份。我现在是以茸茸父亲开给你谈话,我知道你们东离国的规矩 可以娶三妻四妾,我不反对,但是我只希望你要好好善待我的女儿。我知道,一个小小的楚夏国公主在你们那里不算个什么,但是茸茸对于我来说,就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她是我妻子怀胎十月,甚至是大出血咬牙生出来的,她出生那一天外面下起了大雨,但是她的哭声让这一场大雨停止。妻子是我的命,茸茸是我的底线,若你干欺负她我就会放下一切找你算账。你比茸茸大九岁,你应该知道我的妹妹吧!她是长公主,但是到了你们那里被你父亲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我就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见得,她在信中告诉我,她真的很冷,很怕;想念自己的家乡。”
谢暮白想起来那个住在冷宫里面的妃子,九岁的谢暮白误入那里,他看见一个身穿一身粗布的妃子坐在梨花树下;眼睛里面含着泪水,谢暮白便知道这就是下人们嘴中的楚夏国公主楚恋。
楚修闭上眼睛不再说楚恋,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楚恋最后的样子,满身的伤疤,包括脸上。谢暮白认真的看向楚修“请岳父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阿念,我心悦她,她就是我唯一的妻子,不会再有三妻四妾。”楚修把眼神挪到谢暮白身上,停顿一下就转身离开“希望你说到做到。”
谢暮白回头看向马车,他见过楚恋最后的样子,也真正的看清了谢暮尘真正的样子,;他虽是太子,但是他的人生一直在谢暮尘手里,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即便这样他也不会让旁人动楚念一一分一毫,哪怕是自己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