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历经一个半小时抵达度假村。
“然姐!”陈桥第一个下车,一下车就看到韦欣然了。
韦欣然穿着酒红色色的吊带长裙,撑着遮阳伞笑着朝他们招手。
几个人齐齐背上自己的小背包走到她身边,她把陈桥和余松扯到自己旁边,手臂贴着手臂,好让大伞可以遮挡住两个人。
“给你们准备了一人一间大床房,还好我家度假村这次合作的酒店预设的房间多,要不然你们可得睡走廊。”话语间五个人就已经走到酒店门口了。
“为了宾客方便,所以酒店有一个门离停车处很近的,不过就是派来看这个门的人也比较多。今天有人来,所以你们自己玩哈,我去忙一会儿。”
“好的呢,姐。”“没问题。”“知道了。”“麻烦了,谢谢。”“你放心,不客气的。”
韦欣然很高兴的把每个人送到房间门口才转身走的,步伐摇曳生姿,有着热烈的气场。
“然姐不愧是顶级女A,太有气场了,已经有一种霸道女总裁的感觉了。”陈桥惊叹的摇着头感慨到。
“别这样形容,不然我一想到她带着黑色圆框眼镜在电脑前敲代码我就反差得有点想笑。”何行书憋笑似的抿着唇,目光看着那条韦欣然离开的路。
“可是她确实很少会穿这么热烈啊!她不是不喜欢红色的吗?盘头发、红唇、带妆,这简直是跟她喜欢的每一样都背道而驰啊!”余松懒散的站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靠着严鹤,严鹤也无所谓说他。
“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晚点看能不能碰到她,问问有没有什么是我们帮得上忙的。”严鹤搭着余松的肩膀把他扶正,余松才反应过来自己靠着严鹤。
四个人休息整顿好后出发前往度假村里面 走出酒店穿过一个连排的花房就正式进入度假村了。
刚走近花房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短袖上衣加黑色直筒阔腿裤的男生自己一个人站在花房入口旁边,韦欣然仍然穿着红色吊带裙从花房出来,男生转头看了她一眼,跟着她走了。
“罗懿。”何行书冷不丁的蹦出两个字。
四个人一起踏入作为度假村独特大门的花房。
“木料建材公司的那个罗少爷,罗懿?”余松双手环抱胸前,言语间带有探究。
“对。”何行书眼镜微眯,“他,我化成灰都认得。”
“怎么了?”严鹤并不认识这个人,毕竟算是个“新人”,所以他对这些事都是零参与。
“然姐前男友,羊城最大木料建材公司的独子,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一个很矫情的omega,当年然姐处处细心呵护他,不让别人说他一点不好,他想要什么然姐给什么,高调表示对他的宠爱,那时候的然姐活得像个顶级恋爱脑,最后这个omega少爷以然姐不够爱他,他没有安全感为理由把然姐甩了,没过两天就和做连锁餐饮的姜华盛在一起了。”
陈桥当年是这件事的重点参与者,所以他对这场回忆格外清楚。
“那时候是初二下,我们三个也是那个时候认识小鱼的。”何行书眨眨眼睛朝余松抛了个媚眼。
余松眉头一皱,连连后退,直接撞上严鹤的胸膛,抬头看了他一眼,结果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个人直接对视了。
只好急忙说:“抱歉。”再往前走几步。
“那个姜华盛追过小鱼。”严鹤用陈述句说出了这句话。
“啊?你怎么知道的?那个时候小鱼已经长得很好看了,还有一点点婴儿服,很可爱,任谁都想不到他是个beta,那时候姜华盛谈着罗懿还对小鱼高调示爱,我们以为小鱼是他对象,于是联系小鱼,想和他联手给姜华盛一个教训。结果问了很多遍才确定,小鱼根本不知道姜华盛是谁。”
那时候我们三个诧异的表情,真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那我们要不要帮帮然姐啊?”余松有些担忧的垂眸看向手机,手机里是他和韦欣然的聊天界面。
“还是问一下吧!”严鹤主动提议说:“保险一点,万一呢,比如想不开想复合之类的。”
余松、何行书和陈桥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地点头。
“不用,然姐说她自己就能解决,说让我们吃好玩好就行了,我可能这三天陪不了你们,你们要记得带上我那份开心一起玩。”余松复述到。
虽然韦欣然事出有因,但是大家还是觉得少了她挺遗憾的。
四个人在度假村逛吃逛吃的玩了三天,这三天不仅让严鹤和三个人的友情更近一步,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聪明心细的人,还让陈桥和何行书莫名其妙磕起了严鹤和余松,甚至莫名其妙会蹦出一句:“松鹤CP好甜。”
起因就是因为余松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严鹤都知道,奶茶店几分糖、最喜欢的小料是什么、喝咖啡放多少糖严鹤也知道。
余松吐槽到最后都懒得说他俩了,明明他俩每天都是看着严鹤给他带甜品的,他也数次问过他俩吃不吃,是他俩坚持不吃的。
而严鹤从始至终都什么都没说,没有同意也没有制止,就默许何行书和陈桥随意开口。
从度假村回来后休息一天,最后一天假严鹤陪余松去医院的信息素科检查。
“怎么样?”严鹤看着余松从拿体检报告的房间出来,“你发热期大概在什么时间?”
“医生说就是这个星期,她说我的分化有点特殊,刚刚体检的时候我试了好几个抑制剂,但是效果都不太好,她说如果我俩是恋人关系的话,还是建议我找你咬一个临时标记。”余松看着报告表头也不抬的把医生的整段话复述出来,好像自己只是一个无情的复读机,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演的情侣也是情侣吗?”严鹤走在他身后,“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是可以给你咬,但是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是不真不假的。”
“演的情侣怎么......”专注做事情时对外界反应迟钝的余松终于反应过来,并及时刹住了车,并开始饰演“哑巴”。
走出医院大门,比余松高许多的严鹤自觉承担了撑伞的任务,并在看着余松上了公交车之后才走的。
假期回来的第一天,教室里全是奋笔疾书赶作业的。严鹤老神在在地看闲书,余松一边疯狂在一张看着像作文纸的纸上狂写一边问他:“严鹤,你作业做完了?”
严鹤平静的夹好书签说:“一字没动,你自己写吧,找我没用。”
余松停下笔看着他,“我是想问你要不要抄,不是能不能给我抄,我写完了。”
严鹤一边点头一边伸手:“英语试卷,谢谢。”
校园生活如流水般透亮而平淡。
严鹤非常享受现在这种慢生活的节奏,也很珍惜这种生活,每天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想法做事,不用在意别人的言语和眼神,每天和同桌、和几个好朋友一起聊天吃饭,有大半的时间可以用来着闲书,他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由自己决定今天是否要浪费它。
这种生活让他感觉无比的快乐和放松,让他的人生更加充实,他不会因为这样慵懒的生活而变差、变平庸,但也不需要为了够到更高的不属于他的生活而努力、而隐忍。
十月末的某天清晨,严鹤拉开房间窗户,夏末已经有了要接近尾声的趋势,从窗户外吹进来的清晨风开始带着丝丝凉意,空气里中湿润的水汽和悠扬的乐声缠绵地侵占他的睡意 第一次让他有了想逃学在家睡觉的想法。
其实每天醒来他都会有那么一瞬间会怀疑这是一场快乐的梦,也许一觉醒来,他还在严老爷子身边,准备上一天枯燥又乏味的各种课程。
但是每天的生活能将这个怀疑击得粉碎。
今天早上他的怀疑不是被自己击碎的,而是被何行书的电话打碎的,除了何行书,在电话里还能听到他同桌余松的声音,他在电话那头大喊:“严鹤,我们今天早起了,今天周二,学校早餐不好吃,你要吃什么?我们在早餐店,我们给你带啊!我给你花钱,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你要吃什么?”
余松念叨周二的早餐难吃已经从开学那周念叨到昨天了,每次都嚷嚷着周二一定要自己买早餐,却次次都顾不上,结果被余松念了快两个月的这份周二早餐,终于是要被他们两个拿捏到一次了。早起失败了快两个月,今天不知道是不是buff终于积累到蓝条的顶端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余松终于是早起成功了。
严鹤点开免提,走进卫生间洗漱,“都有什么?”
余松照着菜单给他一字不落的报菜名,严鹤一边听他念一边洗漱,顺便也用同桌抑扬顿挫的主持腔醒神,洗漱完毕后他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你这主持腔还挺专业啊。’
余松丝毫没有被他耍的恼怒,只是话中都带笑着说:“行行行,没问题。我的主持腔是练的,至于为什么,你过几天就知道了。”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