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第一天严鹤就登上了回家的飞机。
飞机在中午时分降落于京城国际机场,严鹤一个人从飞机航站楼里出来,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潮里,他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仿佛他不是回家而是出来玩,一个人到了陌生的城市。
来接他的是严家的管家,在严家工作了十几年,是完完整整的看着严鹤长大的,论整个严家对于严鹤的吃穿最熟悉的就是管家爷爷了。
严鹤打了招呼,管家笑着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面容慈祥,脸上洋溢着相见的喜悦。
严鹤也很高兴,结果刚上车就听见司机对管家说今天严启老爷子也回来了,自己刚刚才接了他回了老宅。
管家回头看了一眼严鹤,眼里有些藏不住的担心。
严鹤摇摇头,示意性的告诉管家自己没事。
但他是感到有些惊奇的,爷爷这几年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一直是在调养院调养身体的,已经好几年都没回来过老宅了。
车子驶上山坡,眼前的风景和回忆一遍又一遍的划过,很人都说;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是最开心的时间、最幸福最自由自在的日子,但是严鹤的童年却感受不到这些的一星半点。
步伐抵达到严家老宅时,严楷和严老爷子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同时一眼望去还能看到他的便宜弟弟严户站在一旁,他作为一个私生子却从来没有自知之明,好似家里的一切都是为他留的一般,见到他笑着喊了声哥。
严鹤扫了他一眼,没作回应,客厅的空气中满是严老爷子浓烈的信息素,是非常烈的白酒,极具压迫感,让人心生畏惧。
老爷子坐在主座,双手处着拐杖,那双苍老干枯的大手交叠着,左手食指和拇指上带着华贵的红宝书戒指,戒指在指尖轻微转动。
稍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一个动作证明了他心中的不悦。
严鹤走上前喊了人,然后坐在严老样子对面,双眸直视严老爷子。
严老爷子面容冷峻而严肃,额头有很深的法令纹,那双浑独的眼睛盯着人看时有种不怒自威的压力。
他整个严家真正的掌权者,商场的浴血让他对于处事做事有着绝对的权威,他驻着拐杖站起来,拐杖杵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钝声。
严鹤直直看着他,这一幕幕的场景他非常熟悉,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严老爷子皱着眉看着他,开口到:“为什么转去羊城?”
严鹤:“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您不应该把资源浪费在我的身上,我看弟弟就是不出的人选,您觉得呢?”
严户听到这句话趾高气扬的昂起头,不屑的看向严鹤,哼笑到:“算你有自知之明。”
严老爷子看着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孙子,扬手把拐杖重重的打在了严鹤的背上。
严鹤闷哼一声,背上火辣辣的疼,但他一点都不敢动,否则只会迎来更重的惩罚。
刹那间,整个客厅沉默得轻轻吸一口气都听得见。
“你弟弟是什么垃圾,他自己没数,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辛辛苦苦的培养你这么久,混账东西,白养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