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松回到座位静待上课,他本想和同桌找个话题聊一聊,但是他低着头在看书,身上有一个隔绝社交的屏障,余松也就只好抬头看着电脑上的视频,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意外的是,这节语文课上得并不顺心。平时语文课上课最活跃的就是他,难题或知识点都是一答一个准,可今天却不知怎么的,心格外的浮躁。
明明在刚才以热闹讨论为主的英语课,那种奇怪的感觉还不太明显,但现在相对安静的语文课上,那种感觉在余松心里就格外突出了。
一种躁动不安的感觉甚至让他的后背都开始渗出了冷汗。
因为一点都听不进去,强迫自己学都没办法的听不进去,所以余松只好转头看向窗外。老张也察觉出了余松今天的异样,于是并没有制止他。
所幸一楼的靠窗无论是朝哪边都是绝佳观赏区。
二楼小阳台种植的爬山虎因为太多太茂密而直接垂落到一楼,连成了一个小片区。灿烂的阳光透过随着微风摇曳的爬山虎,把那小片区的阳光斑斑点点的集中在了一个柱子上。有一些有意思的同学捡了一些掉落的花插在爬山虎“帘子”子,让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小花墙。
余松的位置刚好还能看到远处的行政楼,行政楼只有三层,楼顶满是把枝丫长长伸出栏杆之外的他叫不上名字的花。
羊城一中被其他中学的学生称为“花园中学”“最美森林中学”是毫不为过的,当然这些都离不开学生对花卉的爱护和老师、教职工们的设计和打理。
余松看着外面的风景在放空,忽然他感觉后颈的某一片区域突突的疼,疼得他甚至连锁骨都开始发痛,放空被迫打断,他怀疑是自己的坐姿不对,开始不停悄悄变换坐姿,可是哪怕换了八百个坐姿也是无济于事。
严鹤课上着上着就注意到余松的小动作,他转头看了余松一眼,刚好和余松视线相撞。他看到余松眼眶红红的,好像含着泪,随时要碎掉了。
余松也确实是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和严鹤四目相对时觉得丢人,很快就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可下一秒却有一张纸巾出现在余松的桌子上,余松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但还是拿起来擦了擦眼睛。
秉持着有不舒服就要找医生的原则,语文课一下课余松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去校医区的2号医疗室。
羊城一中的2号医疗室是专门看骨头疼痛、损伤等病状的。
余松“砰”的一声推开医疗室的门把里面的校医吓了一跳。
校医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立刻上前搀扶他,“同学,哪里不舒服?”
“疼,脖子,骨头。”剧烈的反应让余松没法再多说几个字了,这五个字都是他咬紧牙根蹦出来的。
校医立刻扶他去病床上躺着。
“哪儿疼?”校医对着他的脖子每个部位都进行了适度的摁压。
“靠!”摁到发疼位置,余松叫了一声。
“嘶,你......你这儿疼?”校医看着指尖摁着的腺体的正中心位置,产生了一丝疑惑和怀疑。
“疼,好疼。”余松用力的尽量明显的点了点头。
校医听到回答后立刻把手抽回来掏出手机打电话:“喂!韩哥,我这儿有个学生,应该是你们那儿的,你来接走一下,对对,腺体问题,我合理怀疑可能和分化有关。”
因为1、2号医疗室离得近,所以1号医疗室的校医很快就来把余松连着整张病床一起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