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以上本书《破碎意难平》为铺垫,这是大结局以后。)
今日,季未言的心境如同乌云蔽日般阴沉。他的眉宇间不经意地透露出一抹郁结之气。
但那五人依旧谈笑风生,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异样。
季未言猛然站起,伸手牵着余惑,两人一同迈出了门外。
他们离开了豪华别墅,步入了温室花房之中,只见一朵朵玫瑰竞相绽放,绚烂夺目。余惑眉头微蹙,语气冰冷地问道:“来这儿做什么?”
别墅外的街道上,鲜血四溅,与夜色交织成一幅骇人的画卷。灯光映照在血泊之上,折射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而又诡异绝伦的美丽。
季未言苦涩一笑,目光坚定地迎向余惑的眼眸。他轻巧地从花丛中摘下一朵玫瑰,却不料被尖锐的花刺划破指尖,一缕鲜血随之流淌,染红了花瓣,场景更显震撼人心。季未言将这朵浸透了血色的玫瑰轻轻别在了余惑的鬓边。
余惑眼前似乎闪过一抹恍惚。他语气冷漠地吐出一句:“你还有什么颜面来见我?”说着,他猛地从花梗上扯下那朵玫瑰,狠狠地踩在脚下,反覆碾压,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无辜的花瓣之上。
季未言凝视着手中的花瓣,鲜血如同细小的红珠,一滴滴无声地坠落。他的眉宇间似乎镌刻着一抹难以言说的哀伤。忽然,他放声大笑起来,那双眼睛在疯狂与理智之间摇摆不定。他口中喃喃道:“是,我TM对不起许夕,对不起余颐他们兄弟俩,对不起陈责。我对不起全世界,但过去这些年,我唯独对得起你。”
“全世界都应该唾弃我,但是你不应该!”
血珠一滴滴缓缓坠落,发出细碎而单调的声响。余惑沉默不语,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令他无法言语。他只能以凝重的目光,默默注视着眼前的哥哥……
[你是我人间唯一的牵挂,我对不起全世界,但我对得起你。]
另一边。
剩余四人面面相觑,
许夕伫立窗畔,隔着一层清冷的玻璃,默默见证着花房内那对男女间交织的情感纠葛。情不自禁地,一滴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悄然滑落。而别墅之外,则是蔓延开来的血色猩红。
她一把抓住陈责的手,仿佛抓紧了最后一丝希望,两人一同冲出了那沉重的大门。他们最终停在了一处静谧的池塘边,选了一个被垂柳轻拂的小亭子坐下,四周一片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蛙鸣与蝉声交织在一起,似乎在诉说着夏日的故事。
许夕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看见了一个血迹斑斑的身影浮现于眼前。
“他们都说我臆想症发了。”
“什么时候?”
“现在。”
“…亲爱的,让我们跳一支舞,好吗?”
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他则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雅黑西装。二人在池塘边翩翩起舞,每一个旋转、每一步轻移都尽显风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驻足。月光洒落在水面,与他们的舞姿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这是我唯一见到你的方式,可他们却说是臆想症。]
楼上…
房间中只剩下了余颐和段时他们同时起身,他们一人一边望向了窗外。
陈责不过是他们心中的幻影罢了。但他们甘愿陪伴许夕将这场戏演绎下去。
余颐拿着手机的拍照系统照到池塘那里,俊男美女正在跳舞,可是手机一旦放下。只是剩下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在独自翩翩起舞。
段时看向花房那里,季未言手里的鲜血不小心糊到了余惑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嫣红。
“哥哥,他们都疯了是吗?”
“那你觉得我们呢?”
“或许我们是一类人吧。”
段时轻笑着。
“你觉得我也得了臆想症吗?”
“或许这个世界都不是真实的吧。”
他们在静谧的房间里轻吻,虽只是一瞬,却美好无比。
[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