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苦闷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全新的生活他也无法适应,一点点的关爱而已,为什么都舍不得给他。
丘一冉看着外面那对已经走远的母女两人,他心里难以言喻的难过起来,感觉自己的生命和精力都已经虚耗殆尽,完完全全的坠入深渊之中,没有丝毫的光明。
他该憎恨谁?他认为他该怨那个抛弃了他的女人,恨总是不在乎他的父亲,仇视那个抢走他最后一丝光亮的白荷,但他还是做不到,他觉得最该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
丘一冉又难受的无法呼吸起来,他让自己不要想了,可是大脑根本不听他的指令,还是不断的运转着,右手还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直直的插进了左手的胳膊上,也不知道用力多大的力气,瞬间鲜血淋漓。
卓越出去买饭回到病房时看到的就是缩在床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就连本就颜色很淡的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的丘一冉。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缩在床边的角落里,浑身都在颤抖,闭着眼睛用力的呼吸着。
卓越虽然平时胆子挺大的,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少年,长这么大也没进过几回医院,就算来了大多不是自己磕哪碰哪了,就是那几个朋友打架受伤了。
对于这突然跟心脏病发作了的架势,他还是第一回见,吓的愣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叫医生。
可是等医生过来时,丘一冉已经缓了过来,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医生护士,要不是脸色还是雪白一片毫无血色,卓越都怀疑自己刚才是出现幻觉了。
医生过来要给丘一冉做检查,丘一冉拒绝了,只是解释道:“不是大问题,从小就有的毛病,在家里时医生已经开过药了。”
病人自己都说没有问题,医生自然也不会自找麻烦,而且他入院时已经做过基本的检查了,没看出什么大问题,也就只交代了一句‘好好休息,’转身出去了。
医生走了,卓越才认真打量了一下丘一冉,他认为就刚才那个架势,这病肯定没他说的那么轻巧,可能还挺严重的,但是人家不愿意说,他总不好刨根问底吧,毕竟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隐私的。
丘一冉不喜欢被别人盯着,感觉到卓越的目光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他坐在床上抬头看过去,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又赶紧挪开了视线。
卓越可能也觉得一直盯着别人看不礼貌,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把不管刚才多么胆战心惊都没舍得放下的打包带放在床头柜上,问道:“你确定没事了吧?”
“没事。”丘一冉看都没看他,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那就好。”卓越点点头,将打包带打开:“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反正老人说生病了要喝鸡汤,鸡汤我是不知道哪买,就给你买的板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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