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8点回去。”段以暄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没再说话,就转身离开。
夏兮回应的话还没说出口段以暄就已经离开,她疑惑的蹙了下眉,也没说什么。
“姐姐,吃饱了吗?”沈落羽放下空碗关切的问。
“吃饱了。”夏兮看向他,不由问:“我明天要回国,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夏兮知道她走了,沈落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很难有立足之地,因为当初她也一样……
“跟姐姐走可以吗?”沈落羽沉默了片刻突然反问。
夏兮道:“可以。”
不过是多一个人吃饭,她还是可以养得起的。
沈落羽惊喜,“太好了,那我跟姐姐走,姐姐去哪我去那。”
夏兮注视着他,眉眼也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心却在悄然间下定决心,她会抓紧时间调查清楚夏天的下落以及母亲。
如果白夜不想告诉她,即使她见了白夜又有什么用,夏兮早就想明白了这点,所以她一直在外接任务调查这些事。
夏兮会用自己的努力查清楚一切。
……
第二天。
简单收拾好了东西,夏兮就带着沈落羽离开了地下室,从别墅出来就见段以暄在车里抽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眉眼也有些不太真切。
段以暄也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了夏兮,他掐灭了烟随手扔出了窗外,沈落羽这时也走上前贴心的给夏兮拉开了后座车门,“姐姐快进去吧。”
“嗯。”夏兮点了下头坐进车里,她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身边多了一个‘拎包小弟’
关上车门,沈落羽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暄哥,开车吧。”
段以暄舌尖低了下腮帮,透过镜子看向夏兮的眸子,似笑非笑:“你还真是不嫌麻烦。”
“暄哥,我不会麻烦姐姐的。”沈落羽最先出声解释:“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还有姐姐的。”
“和你说话了?”段以暄瞥了沈落羽一眼,他当即噤了声。
夏兮看了眼已经委屈的低下头不说话的沈落羽,才转眸看向段以暄:“他自己留在这里,立足之地都不会有。”
“你倒有这闲情逸致管他。”段以暄说完就启动车子去往机场。
一路上,车上的气氛有些怪异,段以暄一言不发,而沈落羽时不时地跟夏兮找着话题。
“姐姐,从我出生那一刻我就没去过z国,我一直都很想看看我母亲生活的国家。
新闻上说那里不像这里一样这么乱,是管辖制度很好的国家。”沈落羽手把着椅背看向后座的夏兮,好奇的问:
“姐姐这些都是真的吗?”
还没等夏兮回答,段以暄目光幽幽的扫了眼沈落羽,严肃道:“真的,偷渡枪毙。”
夏兮:“……”
沈落羽:“……”
“姐姐……”沈落羽的表情有些难看,声音颇为委屈,他虽然没去过,可是他又不是不懂法。
夏兮嘴角疯狂抽搐,忍不住对段以暄道:“你吓他干嘛。”
这段以暄最近给她的感觉,越发奇怪,但是夏兮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这就害怕了,就回去买个鸵鸟蛋罩上。”
夏兮:“……”
被段以暄这么一说,沈落羽本来很高的兴致也消灭了大半,他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上一声不吭。
没了沈落羽的声音,车里一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到了机场,登机检票时沈落羽看着段以暄给自己定的座位犯了难,段以暄定了两个头等舱的位置。
而他的是经济舱,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见不到姐姐了。
“暄哥,为什么我……”
“不想坐可以回去。”段以暄似乎知道沈落羽要说什么一样,出言打断他的话。
“暄哥,我可不可以和你换……”
段以暄再次打断:“我定的票。”
沈落羽:“……”
“想坐我们可以换。”夏兮看了眼沈落羽失落的表情,以为他只是想坐头等舱。
“不用了姐姐,坐哪里都一样,就是看不到姐姐了而已。”沈落羽抬眸看向夏兮,故作淡然一笑。
夏兮也没有多想因为沈落羽是临时来的,头等舱已经没有位置了,所以段以暄才定了经济舱。
以段以暄的实力要是有头等舱的位置他也不会在意那几张纸,毕竟夏兮跟他出去他一向出手阔绰。
因为段以暄有钱是真的,夏兮有时候都在怀疑他的钱都是怎么赚来的,一样的执行任务他是富豪,她怎么那么穷。
顺利检票登机后,沈落羽坐在座位上叫了住了空姐,“请问飞机上头等舱还有空余的座位吗?”
“有的,先生。”空姐淡淡一笑:“请问先生是需要升调座位吗?”
沈落雨眸光微闪,最后也只能无奈出声:“不用了,谢谢。”
“不客气,祝你旅途愉快。”
空姐走后,沈落羽怎么可能愉快得起来?他未来的十几个小时里都见不到他的姐姐了。
沈落羽也终于意识到了没钱寸步难行这个道理。
而头等舱里,没了沈落羽的叽叽喳喳,段以暄闭目养神心情竟然格外的舒畅,少了个麻烦感觉空气都好了。
身旁的夏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沉沉睡去,睡梦中她呼吸平稳眉头却是紧蹙的。
她当然不会知道段以暄此刻心中所想。
这一觉夏兮睡的竟然格外安稳,一直到飞机降落段以暄叫醒了她,她才睡醒。
下了飞机,沈落羽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夏兮,走上前关切的询问:“姐姐,你伤口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夏兮回道。
段以暄瞥了沈落羽一眼,就拦了辆车,车很快就停了过来。
“姐姐,上车吧。”沈落羽给夏兮拉开了车门。
夏兮坐了进去,还是不由的道:“以后我自己开就行。”
沈落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事,姐姐你不是受伤了吗?”
就在他要走向车的另一面拉开后座门时,段以暄已经坐了进去。
沈落羽:“……”
“年轻人,快上车吧?”司机是个五十多岁多的大叔,一副看破红尘的精明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