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暄咬了支烟,烟雾缭绕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变化。
或许是他错了。
她又有什么错。
都是有难言之隐的人罢了。
……
夏兮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睁开眸子时,窗外的阳光刺着瞳孔,她不适的抬手却是撕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房门在这时被打开,段以暄走了进来,把窗帘拉上,不耐烦道:“醒了就给我找麻烦,你老实一点不行?”
夏兮沉默没有回话。
段以暄皱了皱眉,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你能不能少给我找一点麻烦?我怎么交代你的,为什么到时间还不出来?”
夏兮望着段以暄思绪却已经飘远。
地下室里。
夏兮蹲下身把女人抓着她脚踝的手拿开的瞬间,她手上捏着的暗器也随着手上的动作进入女人的手里……
是对还是错,夏兮也不知道。
“说话。”
段以暄见夏兮一直沉默语气不由重了几分。
夏兮回过神来,淡淡解释:“遇到了些麻烦。”
“比你还麻烦?”段以暄挑眉,质问:“我有没有说过时间到了不管拿没拿到都要出来?”
“有。”
“那你干什么了?”他追问。
“没听。”
“行,你行夏暖。”段以暄第一次被气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兮从最开始对段以暄的畏惧悄无声息的转变成了互相看不惯的斗嘴。
夏兮犹豫了一瞬突然问:“昨晚那个银色头发的男的是严少辞吗?”
“是。”段以暄的声音变的严肃了几分。
“他看起来很可怕。”她想起那天晚上那个眼神……
“你还知道害怕?”段以暄没好气的说。
“什么时候回去?”夏兮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看周围的环境她就知道了这里还是段以暄的别墅。
“一个星期。”段以暄回。
夏兮没有思索脱口而出,“为什么?”
“怕你死道上。”
听完段以暄的话,夏兮也并没有在搭话,这几年的相处夏兮也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
这一个星期比夏兮想象中过的还要慢,段以暄白天会出去一整天不在这里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会回来。
她也没有过问过段以暄去做什么。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段以暄突然问:“你为什么要来寂夜?”
“你为什么要来?”夏兮不答反问。
最后两个人都没有说,一个星期后夏兮伤口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也跟着段以暄回了组织。
“以暄说你受伤了,怎么没多养几天回来?”白夜坐在沙发上看向夏兮问。
“就些小伤。”夏兮淡淡解释。
“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夏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段以暄把档案扔到桌子上,白夜看了眼勾唇道:“辛苦。”
“以后小心。”段以暄说完就欲离开。
白夜抬眸问:“去哪?”
“回去睡觉。”
白夜无奈的摇了下头也没说什么。
夏兮刚下地下室就和方佳茵走了个迎面,夏兮轻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方佳茵却是突然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做什么?”夏兮不解的问。
“怎么出几个任务就这么狂了见到我连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了?”方佳茵冷哼一声,态度傲慢。
夏兮刚要开口,段以暄就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他姿态慵懒随意,语气却能气死人,“方佳茵,她不是方慧,怎么吃喝拉撒还要像你报备?”
方佳茵气愤的看向他,“段以暄,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段以暄懒得废话瞥了眼夏兮:“走吧。”
夏兮没在停留越过二人直接离开。
“段以暄,你这是什么意思?”方佳茵蹙眉瞪着段以暄,她不明白段以暄为什么突然之间态度转变的这么大。
他之前明明对夏兮不闻不问。
她倒是真低估了夏兮。
段以暄居高临下轻蔑的俯视方佳茵,“吃错药了今天?”
“我看是你吃错药了。”方佳茵话音落下径直离开。
段以暄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吃错药了?不知道是谁。
……
夏兮回去以后休息了几天,一直没有接任务,她这些天想去看看夏天,她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弟弟夏天了。
因为她现在的特殊身份见面只会给夏天带来危险,所以这些年夏兮忍住一直不去见夏天。
她为的不过是给夏天更好的生活。
夏兮去找了白夜,她敲了下门里面传出白夜的声音后她就推门走了进去。
白夜坐在椅子上,手指移动着鼠标,他抬眸看了眼夏兮:“今天主动找我是有事找我?”
“嗯。”夏兮点了点头,余光注意到了白夜身后的方佳茵,她抿了下唇:“我想见见夏天可以吗?”
白夜移动鼠标的手微微停顿了下,很快恢复如常,他笑道:“当然可以,”
夏兮松了一口气,她怕白夜拒绝,因为她也知道这很危险,不过这也是一个当姐姐最后的一点私心。
夏兮知道只要白夜同意了,就说明白夜有能力安排好一切,也可以避免那些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白夜看向身后的方佳茵:“佳茵你去安排一下吧。”
“好。”方佳茵点了下头就退了出去。
“谢谢。”夏兮道。
“谢什么,这么多年你在寂夜也出了不少力,这都是你应得的权利。”
白夜顿了一下继续道: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还是少见一下夏天,见面次数多了对他很危险,一但身份暴露就会有人调查到他,我虽然派人保护他,但是百密一疏。”
“我知道。”
白夜说的夏兮都明白,所以她才会忍住这么多年不去见夏天一面。
“能见这一面就够了。”这句话是夏兮发自内心的,她只希望夏天过的好,哪怕她见不到他。
“嗯,难为你了。”白夜歉意道。
“没有,如果不是白夜哥你,我和弟弟或许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夏兮忙道。
“别这么说各取所需罢了。”白夜笑了笑,突然惋惜道:“就是你母亲的事比较可惜,这些年我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