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他咬紧牙关忍住剧痛的伤口保持住了身体的颤抖,止住血后我必须想办法带他离开这里,可是这屋顶的高度有两层楼高,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倒是可以踩着墙角跳下去。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不远处有一根粗绳,那是之前修缮屋顶时留下的。我迅速跑过去将它拖了过来,把一端紧紧地绑在了屋顶的一根粗壮的柱子上。
我回到他身边,轻声说:“一会我将绳子绑到自己身上,你一定要紧紧抓住我的身体。”我将他的双手环绕在我的脖子上,用绳子把我们的身体绑在一起,确保他不会掉落。
做好一切准备后,我慢慢地顺着绳子往下爬。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他的体重加上伤口的负担,让我的手臂肌肉酸痛到几乎失去知觉。但我心里清楚,一旦松手,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好在,我们平安落地,只不过他的伤口再次渗出些血迹。翊风现在忙着去做我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办法,我搀扶着他。
他的身体仿佛有千钧重,每走一步都似乎要耗尽我全身的力气。但我心里清楚,此刻绝不能放弃,毕竟他是组织的叛徒,这一路上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我一边艰难地迈着步子,一边不停地在他耳边呼喊:“坚持住!就快到了!”他几次因为疼痛而几近昏厥,身体摇摇欲坠,我只能更加用力地搀扶着他,不让他倒下。
终于,我们回到了组织的秘密据点。这里的每一条通道我都再熟悉不过,我尽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选择了一条少有人走的通道。通道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味,仅有几盏昏暗的灯光在头顶闪烁。
然而,就在即将到达藏匿点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中显得格外清晰,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迅速将他拖进了旁边一个昏暗的角落,用手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手心满是汗水,紧张地盯着那即将出现的身影。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我屏住呼吸,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幸运的是,来人只是路过,并未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我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才缓缓松开捂住他嘴的手,长出了一口气。
等确定安全后,我再次扶起他,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几乎完全依靠着我的力量才能前行。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终于,我们到达了那个隐蔽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但此时对我们来说,这却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看着他那毫无血色的脸,长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得尽快想办法处理他的伤口,同时思考如何向组织交代这件事。我知道,带他回来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一旦被组织发现,我可能也会受到牵连。但我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虽然是叛徒,但也许能从他口中获取到一些对组织有用的情报。
我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可以用来处理伤口的东西。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医药箱,里面有一些简单的药品和绷带。我先打来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清洗着他的伤口。每碰到一下,他都会忍不住颤抖,但他始终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清洗完伤口,我发现伤口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伤口很深,一直在不停地渗血,周围的皮肤也已经红肿发炎。我拿起一瓶消毒药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倒在了伤口上。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我用纱布轻轻地吸干伤口上的血水,然后涂上一些消炎药膏。由于没有专业的缝合工具,我只能用针线简单地缝合了一下伤口,找块纱布给他咬住,“别出声,否则我们都跑不了”,在处理的过程中,我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因为没有麻药生怕他会活活疼死过去。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我用绷带仔细地包扎好。看着他那如释重负的面容,我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但我知道,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选择。
凌晨四点半,夜色开始悄然褪去,东方的天际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黑暗逐渐让步,给即将到来的日出腾出了空间。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凉意。就在这时,汤姆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的眼神迷茫而虚弱,似乎还未完全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费力地转动着头,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哑的呻吟。
我轻声说道:“别乱动,伤口还没好。”
他的目光移到我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警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息声。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让他能稍微喝点水润润嗓子。
喝过水后,他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声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救我?你们不应该都想杀我吗”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想知道真相,你为什么背叛组织。”
“是你们毁了我的家!”
“我老婆是因为你们的赌场才染上的瘾,最后欠下巨额资产”,“我承认,我帮别人不单单是想要钱我更想杀了你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双手紧握成拳,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狭小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他在我面前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歇斯底里地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他的头发凌乱不堪,仿佛被狂风肆意蹂躏过,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深深的绝望与不甘。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嘶吼。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怨恨和质问,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撞击着墙壁,又反弹回来,刺痛着我的耳膜。
“闭嘴!”我的眉头轻轻蹙起,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目光冷冷地扫向他。双手抱在胸前,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打着手臂,显示出内心的烦躁。
“所以你也知道家庭对一个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可你依然为了完成任务不惜去绑架别人的家人”
“把自己说得冠冕堂皇,可实际你和你口中的我们又有什么不一样”
听了我的话他狠狠闭上眼睛,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杰克,不是的,不是我绑架的他家人,是...”
他的声音颤抖着,话语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看向我,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
我迫不及待地向前猛跨一大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说,到底是谁?”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与我平视,怒吼道:“现在就给我交代清楚,别再有任何隐瞒!”我的呼吸因激动变得有些急促而沉重,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随着我的动作,伤口的疼痛愈发剧烈,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在伤口内部搅动。原本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口处,白色的绷带开始慢慢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的身子一震,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我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逼问道:“你以为不说就能躲得过去?你犯下的罪行已经不可饶恕,现在唯一能让你有一丝生机的就是坦白!”我的声音愈发尖锐,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刺向他的内心。
可他的脸色如纸般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刚刚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动作,鲜血迅速染红了包扎的纱布,那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他紧咬着牙关,想要抵御那钻心的疼痛,却无法抑制身体因痛苦而产生的颤抖。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空气变得无比沉重。他试图张口说话,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根本无法成句。
我知道因为刚才我的激动将他的伤口裂开了,松开他的衣领解下纱布,我迅速拿来急救箱,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先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他伤口处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绷带,每一个动作都尽量轻柔,生怕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当那裂开的伤口再次暴露在眼前,伤口血肉模糊,还在不停地渗着血。
我拿起消毒棉球,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我轻声说道:“忍一忍,我给你重新清理一下伤口。”
接着,我拿起止血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纱布覆盖住伤口,一圈一圈地缠绕着绷带,每一圈都缠得紧实而又不过分紧绷。
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在包扎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到他那急促的呼吸和强忍的痛苦。
终于,伤口包扎好了,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庞,汗水顺着发丝不停地滴落。
缓缓抬起头,我双眼微微失神,目光有些呆滞,眼周的肌肉因为极度的疲惫而微微抽搐着,我费力地眨了眨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不过这次是我抢在他之前开口,
“告诉我,他是谁”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帮我找出幕后的人,我可以不杀你放你离开,你的老婆我们也会拉入赌场黑名单,最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还清债务”,
“让你和他们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