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你的世界有火锅吗?我想吃火锅。”
李承泽跟着走了半天,有些走不动了,他居然有点想念自己宽大的府邸,不过这里车水马龙,各种新奇的东西都让他有些好奇,但也有些恐惧,这里很多盒子在路上跑!
范闲“有”
虽然钱包空空,但范闲面对李承泽的要求还是不忍心拒绝,毕竟是他来这里吃的第一顿像样的饭,可范闲真是不想请这一波吃干饭的!
李承泽“必安。”
李承泽一伸手,谢必安从兜里掏出一颗金豆子。
李承泽“这个,就当饭钱了?许是看出了范闲的窘迫,向来出门不带钱的李承泽也不小气,范闲看见那颗金豆子眼都直了。
范闲“不是吧,你把南庆的金子带回来了?”
李承泽“对啊,必安还有吗?”
谢必安“有的殿下”
谢必安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了满满一包金豆子,范闲估摸换算成软妹币得三十多万瞬间有钱了怎么破咳咳,范闲腰杆瞬间挺直
范闲“emmm我请大家吃饭,不过这个得先给我收着,这玩意在这不通用。”
范闲直接一脸财迷的把袋子往自己怀里揣…范思辙见他哥这架势,小心翼翼地捂住了自己的裤兜。
范闲知道李承泽喜欢吃涮锅,吃不了太辣的,特意找了家老北京铜火锅,大家对这古色古香的装修瞬间熟悉,自在了不少。
范思辙“哥,原来你的世界也有抱月楼啊!”
范思辙看着酒楼里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们,小声挨这范闲耳边问了句。
范闲“啧,这是吃饭的地方,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
范思辙缩了缩脖子,尴尬笑笑退到一边,他哥正笑的一脸明媚地给李承泽烫碗筷。
范思辙“不便打扰…不便打扰!”
只是范思辙有些疑惑,两个人之前还水火不容的,怎么这次倒亲近起来了,难道李承泽是鬼对啊,李承泽不是死了吗?借尸还魂了?
范思辙“完了,他哥中邪了!哥,看招!”
没等范闲反应过来,范思辙直接举起筷子夹他中指。
范闲“我夹我夹,我夹夹夹。”
范思辙“哥,你放心,你要是被鬼怪蛊惑了,我立马让你清醒,哥我保护你!”
范闲一脸黑线,真想踹死他,进来的服务员不知所措全场人都在看这兄弟俩发癫。
李承泽汗颜直是遇人不淑
吃完饭,大家都摸着浑圆的肚子,只有范思辙摸着自己浑圆的黑眼圈
结账时,服务员拿来的亮晶晶的东西再次让李承泽开了眼,范闲说这叫平板, 和他的手机一样。
李承泽“手机?什么是手机”
范闲说要给他买一个,有些期待。
范闲给他讲了什么平等,什么自由,这里的人都是一样的,没有皇权…
范闲可不能止给李承泽买了一个,一买就得每人一部,教他们办了自己的电话卡,教他们怎么上网。
而他们不会用拼音,写的也是古字,只能慢慢适应,李承泽第一个搜的,便是庆国。
庆国
从未有过庆国,那自己呢?也不存在吗?
他蹙起好看的眉,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这些都不存在,那他这一生算什么呢?
谢必安“殿下。”
谢必安握住李承泽有些颤抖的手,蹲下身将他的手握住
谢必安“殿下,臣惶恐。”
李承泽第一次见谢必安哭,哪怕眼泪没有落下,那种哀伤依旧能感染他。
谢必安“殿下,您弃臣而去,余下每日都如刀山火海般煎熬,可惜臣下无用,不能为殿下报仇。”
谢必安抓住李承泽的手指抵在额头,如此虔诚,心爱之人又回到身边,于他简直是上天垂怜。
谢必安“殿下,您不必再害怕了,臣能感觉到,在这您是自由的,不用再装成一个坏人,不用再机关算尽到头空,殿下,殿下…”
李承泽任由谢必安握住自己的手,泪水滑落,滴在谢必安的手背上,李承泽就那么坐着,好似要碎了。
李承泽“自由吗…”
薄唇轻启,呢喃出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滴落。
李承泽“必安,我自由了吗?”
不必再佯装洒脱,不必再机关算尽,即便穿好鞋子也能感受自由,无需那些身外物佯装洒脱,也能感受自由?李承泽泪流了满脸,眼神却失了神,他从未自由过,已然不知如何自由,他只知道,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坏人,孤立他、排斥他,直至最后他已然无了求生的意志。
李承泽“这不是梦么?还是临死前回光返照。”
谢必安“殿下,您打我,臣告诉你痛不痛,是不是梦。”
李承泽摸着谢必安的脸颊,他突然想到范无救,如果他也能来这里就好了,如果早一点就好了。
谢必安拭去李承泽眼角的泪水,将人拥入怀中。
谢必安“殿下,臣恭喜您再也不用被那吃人的礼jiao压迫了,不用死也可以解脱。”
怀中人在颤抖,衣襟yun湿一片必安此生挚爱,终得所愿。
即便他再讨厌范闲,也不得不感谢他。
范闲站在远处,看着公园长廊上相拥的两人,心中酸涩溢于言表,可此时他没有资格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