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婚了?你要和幼宁结婚了?
乔楚生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从办公椅上跳起来,脸上不知该是什么表情,一连说出这三个问句后整个人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电话里说的什么逐渐听不清了,他知道,路垚提出的所有要求他都舍不得拒绝的,就像那日,路垚去案发现场之前,趴在他耳边与他谈条件:“乔探长,这个案子与往日不同,探案费我不要钱,我要你来陪我一晚”这要求虽是使他一愣,但也鬼使神差的应下来,只当是血气方刚的路垚一时图新鲜想寻求刺激。就连路垚要求他在下面他也一口应下,他玩味的看着路垚跟孩子似的抱着他的腰耍赖:“乔探长是情场高手,经验都这么丰富了,就让让我呗~”
他想要,他便给就是了!
可现在,这算什么呢,为什么听到结婚这个消息心如刀绞,一向杀伐果断的乔楚生竟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慢慢回神,机械的回复: “太好了,我马上派人去安排"电话挂断,直到吩咐完手下布置婚礼现场,乔楚生的心好像死了一段时间一样,等缓过神来再回想时,竟也想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吩咐的手下,又怎么走出巡捕房的。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乔楚生从头到尾也没把这种感觉定义为他爱路垚,也许是他不敢!真是好笑,他要爱自己妹妹的丈夫吗?要抢自己恩人的女婿?乔楚生心想,真是疯了!就是因为与路垚有过几晚的缠绵吗?那在此之前有过的那些女人或者男人,自己怎么从来不为所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形象,如今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西装依旧笔直, 但内心却乱的要命,他现在本该出现在路垚的婚礼现场帮他安排结婚事宜,可现在的状态无疑是去给新婚夫妇添堵。
那现在该去哪里呢?放在以前,乔楚生一有烦心事就喜欢去长三堂或百乐门,但自从和路垚发生关系后他竟对那些女人们提不起兴趣了。
那或者去找兄弟们喝顿大酒把自己喝断片? 可他以前就答应过路垚少与他们来往,况且路垚的婚礼安排在明日,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保持清醒去撑场子的。乔楚生无奈,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路垚是在江边找到乔楚生的,根据身边一地的烟头儿判断出他已经在这很长时间了。
“乔探长好兴致啊,我在那边忙的焦头烂额,你在这儿悠闲赏月”路垚踱步走到乔楚生身边,看着一脸沧桑的人眼神闪过一丝心疼,他心里明白乔楚生为什么没去现场,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应该跟乔楚生说些什么,但他不能,要是让乔楚生知道这场婚礼是自己与幼宁商量好的权宜之计,那乔楚生拼了性命也要还他自由。
乔楚生,我愿意囚困自己一生来换你安然无恙,只有这样,我才能有理由留在你身边
“路先生,恭喜啊!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用在现场陪着幼宁吗”乔楚生满脸笑意的调侃着路垚, 但他脸上的笑随便哪个人都能看出有多苦楚, 只有他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
两人坐在江边,各怀心事,沉默许久,乔楚生手里的烟一支又一支的续上,烟雾缭绕在周围,好像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烦乱。
“老乔,这些年,你想过自立门户吗?或者.金盆洗手,去做一些别的事情”路垚打破了这份沉寂。乔楚生转头看他,没有立刻接话,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又像是在自卑。
是啊,之前的经历终究不会被抹去,再怎么洗白也只能用金盆洗手这个词来形容。这样一个身处黑暗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如星星闪耀的他呢
“自立门户这件事我没想过,老爷子对我有恩, 这辈子我也只能用我这条命来还,近些年,老爷子尽力让我从这些江湖事中脱离出来,我能明白,他在为以后的日子铺路,我也不想让他觉得看错了人”乔楚生淡淡的说着,没有语气, 更没有表情,但路垚听得出,他也不想身处这乱世,可自己的命不在自己手里。
“老乔,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儿吧,怎么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怎么当上八大金刚的?”
“害,我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你呀,跟幼宁结了婚,那就是我妹夫了,有什么事儿跟哥说,哥豁出这条命也得护你”乔楚生拍拍路垚的肩膀,嘴角硬生生挤出的笑激的路垚跳起来
“妹夫?呵!乔探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是忘了我俩之前发生过什么是吧!”路垚的话语里明显带着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呢,为什么明明心里痛的要死也要强装淡定。
“成年人生理需求嘛,我懂得,都是体面人,过去了不必再提,结了婚之后跟幼宁好好的,别欺负她啊”
“生理需求?行啊你老乔,呵!生理需求!”
路垚真是烦透了他语气中的不屑,打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沉默片刻,“乔楚生,没看出来你就是个懦夫, 你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吗,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敢说你没动过心?”路垚彻底失去理智,他不想看见这样有苦只会往肚子里咽的乔楚生。
“路垚,她是我妹妹,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百分之百确定我爱你,你也可以无数次向我确认,但是对于你是否爱我这件事,我不敢多问,因为与我俩来说,终将不会有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