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冥离开时脸上都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走到祠堂门口转过身叮嘱着:“今天责罚时候去书房,我看着。”
池清玉刚要去扶跪在地上沈禾安,被他哥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定在原地,心里慌的不行表面上还是笑的眉眼弯弯的:“好的哥哥,我处理一下这狗东西,一会给你泡咖啡。”
池北冥本以为那天下手很了可能会产生兄弟嫌隙,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还是那个小傻子,不过也好看着他的目光也没有平常那么严肃,带了些许温柔:“好”
池清玉就那么笑着目送着哥哥离开,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沈禾安心里没底,轻轻的踢了踢他的腿:“死了没?”
沈禾安能察觉到他刚才的维护,心里发笑这人还真是会惺惺作态,语气带了些许嘲讽:“暂时死不了。”
池清玉听他这么和自己讲话气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不重但羞辱意味十足:“亏本少爷这么放低姿态给你求情,真是白眼狼。”
沈禾安以为他说的求情是刚才那草率的流程,可只有池清玉自己知道他说这句话时心里还是隐隐泛起酸楚。
沈禾安心中悲愤交加,撑着站起了身,双眼猩红的看着池清玉骂道:“要不是你们!我家会破产吗!要不是你们逼迫!我父亲会跳楼吗!要不是你们从中做梗我会落魄到家破人亡!会在这任由你们羞辱!别假惺惺的!敢做不敢当真让人恶心!”
池清玉被他突然爆发的情绪骂得楞在了那,可那些又关他什么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已经尽力让他们能过的舒服些,想想他自己这一身伤哪一下不是为了他们挨的,简直怒极反笑,眼里尽是冷漠:“哈哈哈…我真不应该怜悯你,狗东西!你根本不值得我惺惺作态,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不过就是我的一条狗罢了,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只要我一句话你哥哥也得给我当狗,哈哈哈…”
沈禾安吾自愈裂,羞辱他可以,但是任何人都不能说他哥哥,他愤怒到了极点,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他母亲这么痛苦的活着不如早些解脱,哥哥在外面,能有一线生机,今天大不了就和面前这人同归于尽好了,反正自己不亏,大不了就挟持他成为人质逼池家放了他们。
想着眼里杀意渐浓,握紧的拳头打在他的腹部,池清玉隐忍已久的情绪也爆发出来,要不是看他可怜也不致于一忍再忍:“去你妈的!狗东西敢打爷你活够了吧你!”
两人很快厮打在一起,拳脚相向毫不迟疑,虽然池清玉有经验但也有点架不住那小子不要命的打法,越打越吃力,那小子不要命他还要命呢。
祠堂离住宅不算远,打斗声很快吸引来了保镖,赶紧过去把两人拉开,沈禾安打的毫无章法导致池清玉脸上青紫交加,嘴角也渗出了血迹,背部和身上已经愈合的疤痕全部裂开,他今天穿的本来就是白衬衫和白裤子正面看还好,后面简直全部被血染红,丝丝血迹渗透出来,原来越红。
池北冥前脚刚踏进客厅后脚就听说祠堂出事了,他眼皮一跳赶紧往那边赶,远远的就看到池清玉被保镖架着,背上红了一片。
池清玉手臂搭在保镖肩上靠这他站着,喘息着,沈禾安又被死死压着嘴里还在不断咒骂着,这回的保镖有经验了,立马把他嘴堵上了。
池北冥阴沉着脸,恨不得弄死了沈家这小子,走进一看大脑嗡鸣,一段记忆清晰的浮现出来,那是一个小男孩,浑身是血的倒在那,脸上青紫交加嘴里不断涌出鲜血,池北冥身体晃了一下被保镖扶住。
池北冥心脏跳的厉害,恐惧悠然而生,他按着心口不顾形象的大喊着:“都愣着干嘛!送医院!快啊!”
池清玉失血过多现在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模糊,保镖架着他走时死死瞪着他们沈禾安的诧异的看着他红透了的背部,眼里是疑惑,他们是肉搏不应该伤那么重才是,不过不管怎样,这么让他死了也不错,心里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