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 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卢卡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你全部听到了？”

其实阿尔瓦早就在他们后面了，只不过一直没出声而已。每一次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带着一丝难过，卢卡不会承认他是曾经那位天才。他对他的所有情感都埋在心里，看着他的卢卡斯被锁链压弯了腰，他的心里就泛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苦楚，但是他没办法去让他承认，他不想逼他，他害怕这份逼迫会使他们那本就脆弱的关系支离破碎，即使卢卡一直不承认。直到阿尔瓦听到了卢卡开口说出了他们的关系，才明白，原来，卢卡只是没办法开口，正如他所说的，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如果不理清他们的关系，他们就会一直处于这种状态。阿尔瓦并不希望这样，他觉得他的卢卡会很难过，就像他说完那句话后那包含了各种情绪的笑。也许卡尔看不懂，但是阿尔瓦能看出来那笑容中包含的苦涩、无奈。

两人相望良久，最终卡尔打破了沉默，他弱弱地问了一句：“我……我……可以……先走吗？我还有点事……”卢卡冲他笑了笑：“我跟你一起去吧？”“可以”沉默了许久阿尔瓦开口对着卢卡说：“我……想和你……聊聊，好吗？”虽然阿尔瓦仍是站的笔直，但这句话带着祈求的味道，甚至有些卑微。卢卡虽然不承认，但是心里还是会心疼他，所以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好……”但这个字像从卢卡的嘴里拖出来的。转头对着卡尔勉强笑了一下“你先走吧……下次再约吧。”卡尔小声应了一声，低着头跑走了。

“去我那聊聊吧……好吗？”

“我……好。”

卢卡跟着阿尔瓦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悄然流逝。阿尔瓦突然停下，卢卡未曾料到这一停，瞬间撞了阿尔瓦的后背，“抱歉。”阿尔瓦感觉后背被轻微的撞击了一下，刚想问问卢卡有没有撞疼，却因为这句出乎意料的道歉而感到一丝诧异。他只是愣了一小会便缓缓转过身，俯下身子，轻轻地摸了摸卢卡刚才撞到的头，轻声问道：“疼吗？”卢卡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扭过头去，“不……不疼。”不过他的眼眶已经湿润，却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进去吧，风有点大。”其实阿尔瓦看得见卢卡眼中的湿润，但他的立场没办法伸出手替他擦一下眼泪，只能低声说一句“好……”

他站起身，打开了房门，对着卢卡说：“请进。”卢卡趁他开门的功夫，擦了擦眼睛，闷声应了声，道了声谢就进去了。他脱下鞋子，开口询问道：“有拖鞋吗？”“有，在第一排的第二双”卢卡粗略地扫了一眼鞋柜，一共有三排，每一双鞋都较大，只有两双鞋较小，并且还是一样大的，他没忍住，脱口而出：“那两双鞋是谁的？”说完后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隐私的问题。

阿尔瓦沉默了半晌，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