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骨科
私设较多
私设大张伟比薛大
“我不确定是否爱他”
“等我醒悟时算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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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叔叔家住了七年,七年里,父亲会隔三差五地来看我,来时他会给我带很多礼物,不过他不会呆太久。每次走之前,他会给我拍照片,我问他为什么要拍,父亲说薛之谦很想我,又反过来问我想不想薛之谦。我没有说话,其实我也想他,也许是那所谓的自尊心作祟,我不曾问过父亲,远在北京的他怎么样,过的好不好。反正,薛之谦一年也会回来两次。
叔叔本是北京人,因工作扎根在长沙,在这儿遇到了真爱,娶了婶婶。婶婶是一个温柔善良、学识渊博的女子,许多知识都是她教我的。她特别喜欢我,时不时就会给我买新衣服和零食。她对薛之谦也很好,薛之谦回来时,婶婶会亲自下厨,做满满一桌子的菜。叔叔和婶婶都说他是个好孩子,真是奇怪,薛之谦明明是我后妈,怎么反倒成“孩子”了?
七年匆匆而去,我十四岁了,叔叔在当地找了一家教学质量很高的初中。父亲不怎么来了,除了告诉叔叔钱到账了后,便再无消息。叔叔将钱存到银行卡里,把卡交给我,叮嘱道:“家家,可省着点儿花,好好存着,这里头的钱是应急用的。”我点点头,将卡压在枕头下,生怕被人偷了去。
十月一号,国庆节,也是我生日,薛之谦照例回来了,这次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人也瘦了不少,像是得了严重的病一般。生日宴上,薛之谦送给我一本日记本,带锁的那种。宴席上,薛之谦没怎么吃东西,在祝我生日快乐时,苍白的脸上扯出十分生硬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宴席结束后,婶婶让我先去睡觉,我哪里睡得着?在黑夜里默默坐起身的我,静静地,伴着微弱的月光,听着门外的动静。先是婶婶一句心疼的责怪:“你这孩子,别总想别的。你好好念着,钱不是事儿,等你有能力养活自己再说。”父亲和叔叔也在劝他,全程,薛之谦都没有开口。
第二天,天空刚泛起鱼肚白,露水不过才登上清晨的舞台,父亲就带着薛之谦离开了长沙。我起床时,日记本旁多了一个用陶泥捏成的我,丑丑的,一看便知道制作者技艺不精。不等我思索多久,婶婶便喊我去吃早饭。餐桌上,我小口吸吮着热牛奶,叔叔突然放下筷子,说:“家家,你得转学。”我一惊,“这么突然?”“对”“去哪儿?”“北京。”
北京?我要和他一起生活了吗?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pass掉,薛之谦在北京出了点状况,父亲正在处理,而我,将由另一位父亲的好友带。“家家,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我明白。”说完,叔叔送我去上学,我在长沙的日子,进入了倒计时。我转走后,凭借自身的努力考上了北京一所不错的高中,叔叔和婶婶特地赶来为我办升学宴,父亲和薛之谦都没来,只有一堆烦人的、问三问四的亲戚。叔叔告诉我,薛之谦病了,父亲在陪他,我看见叔叔的眼里,泛着泪花。
再次见到薛之谦,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
亲戚们戴上虚伪的面具,在棺材旁悼念逝者的不幸,叹息父亲英年早逝。实际上,他们都惦记着父亲留给我的财产—父亲很有钱,给我留下了一笔巨额财富。他们如同豺狼虎豹,都想吞下这笔钱。只有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西装,胸口别着一朵洁白的花,在父亲黑白的遗照前强忍泪水,心如刀绞。他好似淤泥中垂死挣扎的玫瑰,坚强、隐忍;他无疑是美丽的,可也是恶毒的,若不是他,母亲也不会走。
我将怒火全部撒在他身上,快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骂道:“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都是因为你我妈才会离开我,现在你还害 死了我爸,都是你的错!赶紧滚,别想从这儿拿走一分钱!”他抬起头,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唇瓣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叔叔直接冲过来扇了我一耳光,“王维家!谁给你的胆子?”顿时,左脸火辣辣的疼,我正处于叛逆期,又在气头上,一把推开了没缓过劲的薛之谦。他没站稳撞在柱子上,顺着柱子滑倒在地。我忽然愣在那儿,看着他疼的无力站起,他粗喘着,眼尾泛红,眼中布满血丝。“谦儿……”薛之谦慢慢从地上爬起,越过叔叔直径朝我走来,他盯着这张与父亲相似的脸,强忍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此刻我的心里充满愧疚,我多想说声对不起啊,可碍于面子,我没吭声。薛之谦深吸一口气,向外走去,叔叔瞪了我一眼“事情结束后,滚回去跪着。”便立即去找薛之谦。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晚上,叔叔逼着我跪,我也硬得很,昂着头,不肯跪。叔叔抄起棍子,说要打 死 我,薛之谦立马冲过来护着我。那一刻,我好像回到六岁那年,薛之谦刚进门的时候,父亲也要打我,他极力阻止,我才幸免于难,如今十年过去了,护着我的,还是他。
“薛,你让开,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你要干什么,你要打他,先打我好了!”他的眼里再次蓄满泪水,病痛的折磨使他体力不支,叔叔连忙扶着他,命令我滚回房间。将薛之谦安顿好后,叔叔冲到我房间里来胖揍了我一顿。半夜,我只能趴着睡觉,加上屁股开了花,我睡的不太安稳。有个黑影轻手轻脚进入房间,掀开我衣服为我上药,我知道是薛之谦,他上完药就走了,一刻也没多待,好像生怕我醒来。
高二那年,有个女孩儿喜欢我,喜欢她的那个男生不乐意了,天天找我麻烦。最严重的一次,不知哪儿找来的几个混混埋伏我,虽然我能打,但毕竟寡不敌众。就在我内心高呼完蛋时,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我成功脱身。混混自知理亏,没敢报警。薛之谦拉着我回家,回家后,他一句没说,叔叔说从下学期开始,带我的人又变了。
高二下学期,我搬进了薛之谦的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