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博,你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我怎么了?催老大回来处理紧急情况有错?
向丽,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和你讲道理,讲得明白吗?
你根本就不懂自己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总之,你这一次害惨老大了?
你今天非得说清楚了,我怎么就害惨老大了?
好吧,你知不知道,老大和亦歌的关系越是纯粹,其实越是考验人,他们正在经历关键的抉择。
每一次相处,天平要维持平衡都要慎之又慎。
老大丧父在前,丧母在后,还有自己幼时被拐心结未解,他现在正经历人生最大的悲。同时,亦歌的存在,让他也体味着人生最大的欢喜。
他必须敞开自己,亦歌才完全感受得到他的悲欢,才能安心,才有继续的可能。
维寨那次,老大因为不想亦歌看到自己发病的样子,一时着急之下让她离开。
这已经带给亦歌不小的打击。
如今,老大苏醒,他第一时间赶过去求复合,时机是对的,只要心诚意足,亦歌还是有接受老大原谅老大的可能。
如果他们一起回来,便从此雨过天晴。
可是你这一催促,老大自己跑回来了,亦歌被留下,可想而知,亦歌的心里正在遭受怎样的水火交锋,她逼也要逼自己有个决断了。
这便是爱的纯粹的反噬。
它容不得有一丝裂缝。
就是你,刚刚制造了老大和亦歌之间的新的裂缝。
我制造?
向丽,老大的心会向着自己在乎的方向前进,我就算有错,但我真不是决定因素。
如果在乎的东西变了,哪怕只变一时,纯爱不等人,错不在我,你知道吗?
可是于博,我真的为老大难过。
你说他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我以前觉得他聪慧无人可及。
可是我现在想骂他了。
老大,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不行!我要告诉他去!他赶紧去找亦歌,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
向丽!
你要拦我?
不是,我和你一起!
于博,我想哭,我突然好想大哭一场。
哭吧,我陪着你。
向丽,我发誓,就算有天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我懂了什么是爱。
老大人呢?
于博,怎么这么一会儿,他就不见人了呢?
他再不去就彻底结束了,怎么办?
向丽,也许老大转身那一刻,他和亦歌已经结束了。
可是还有灵儿,她需要有个爸爸,老大做不成灵儿的爸爸了。
气死我了!我怎么这么后知后觉,什么也帮不到老大。
于博,我们找不到老大,你和我不如替老大去找亦歌,我们劝她,劝她不要放下老大好吗?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陪你一起。
世间事,能有多难,我愿意足矣。
于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其实挺好的?
现在发现也不晚。
亦歌,亦歌!
没人?
不可能!
亦歌,我是于博。
亦歌,我是向丽。
你开开门,我们有话要说。
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这房子的主人。
你是房东?
太好了,我们找住在这里的亦歌。
那你们来晚了,她们刚刚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了哪里?
这我怎么知道。
不好意思,房东你好,请问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如果你有了亦歌她们的消息,还请第一时间告知,必有重谢。
我们真的很着急找到人。
好吧,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我会留意的。
谢谢谢谢。
不客气。
于博,怎么办?
向丽,亦歌这么做也不意外不是吗?
她如果对老大不曾有过真心,反而不会如此果断了。
于博,你是说那些纠缠不休的爱少有真心?
我一直以为缠着死活不放手是真爱。
没想到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什么几分道理,是真理。
如果一个人的爱投入了百分百的自己,根本不可能留下纠缠的空间。
爱得如此纯粹,一切就是简单的。
只有在一起,不在一起。
爱,或不爱。
其他的什么理由又或借口,都是真心不足的掩饰或狡辩。
我现在突然能明白一些了。
明白什么?
明白亦歌她为何能令老大,还有寒祁这样的人都为之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