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风终究是吹到了盛夏的蝉鸣。
“君无愁!你快来看啊,我这抓到了啥!”
厉然赤着个脚,裸露的白皙肌肤吹弹可破,很少见有男子的脚生的如此耀眼的。
一旁的大臣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这还是那个高冷的小孩嘛!简直就是梦中情夫啊!大家也陪伴了这两人挺长一段时间的,因为宫里几乎没闹过什么大事情,君主更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抛弃自己选出来的老臣,故身边人也是看着两人长大的,充当了成长的见证人。
老臣甚是欣慰,摸了摸下巴的白胡子,笑脸盈盈得眯着眼睛。“这孩子真是越长越好了!老夫恨不得让自己家中闺女相嫁啊!”“诶~,老林啊,这话可不兴说的,你看看君主笑得多开心啊,这你还不懂吗?活该你一把年纪了,女儿也没能嫁出去!”
老臣们互相说笑,老林也瞬间明白此意,乐此不彼的张望着君主和鬼客,仔细琢磨他们的话,又想到前段时间还不小心听到房内有喘息声,当时也没往那一块想,可如今现在大臣们个个都这么说了,估计也就是他能想到的那种想法了。
“厉然,这不就是一只鲤鱼吗?莫非你还没见过?”
“哎呀,人家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看清楚了,这不是简单的鲤鱼噢!我在书中曾经阅到过,这是象征吉祥的!我就觉得跟你蛮配的嘛,这不就抓一条送你好了。”
厉然将手中的小鲤鱼握紧,轻放在君无愁的手上。
等回去后,君无愁不忍心看着缸里的鲤鱼孤独,游动的水面上溅起水花,它在水里四处碰壁,时不时舞动着尾巴,灵动得又让人遗憾。
君无愁看着它联想到了自己,不免失落伤感。
人啊,感觉终有一死。但是上天呢,又非要人在短暂奔波的一生中寻找自由,是那种深知是自由的陷阱,还是会甘愿跌落一般。
办完事情后,君无愁决定将鲤鱼偷偷放走。
第二天早上,君无愁在和厉然下棋时,提起昨天的鲤鱼。
君无愁坦白说把鱼送回了它的家时,厉然感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生气失落,而是略带笑意的满不在乎它是否不被君无愁送回,而是听到送回它的”家”时,僵住了。
他好像明白,它是回家了。君无愁的话总是温柔平静,不似常人的那种平静,是那种海风掀起浪我却将浪平住的感觉。
一时不知是该夸他好还是先表达自己的喜悦了,厉然腼腆的好不像那个床上作妖的男人了,此时更像是一个刚刚抹上一层胭脂俗粉出门的羞涩感。
“你这局输了。”
“不算不算,我分心了。”
“什么时候分心成了你出局的理由了?”
“可能…你出现的时候吧。又或是你说话的时候。”
“哟,我的小娇夫害羞上了啊~。这可得好好记录了,哈哈哈哈哈—!”
说着,君无愁走到厉然背后,低头哈腰给了羞涩囊中的厉然一个吻。
吻得十分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