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愁回到房里,无限伤感。
他坐在床上,落寞的背影徒增几分惆怅。
他回想起最初来,那个爱意肆意疯长的盛夏,她可以每天起早贪黑学习仪容姿态,只为了那一句“我会娶你”。
夜里寂静无声,无数个夜晚拼凑了他们的青春。
上早朝时,君无愁一晚没睡,显得精神状态差了不少,眼神空洞无神,木讷的坐在唯我独尊的龙椅上,眼皮耷拉着,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君主,臣认为,柳府收购的那批棉花是同宦官勾结,如若君主对柳府不顾不问,早晚有一天,会越壮越大的。臣私以为理应铲除!”
几个老奸巨猾的心思,君无愁还没傻到那种任人摆布的地步,即使现在困意满满,但是这些人想要借此机会灭了柳府庞大势力是不能容忍的。
“说说铲除对我国有何好处?”君无愁清脆低音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以至于大家一听到这种声音便知道这是君主的声音了。
“虽然这个并没有什么实在性的好处,但是臣认为,柳府势力这么大,若有不忠之心,完全可以…”
台下无声。
“说就说完。”君无愁走下来,脚步停在那个说话未完待续的臣子旁边。其实柳茹烟的父亲一直在低头聆听,但正是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如何辩解,如果君主不信,那么辩解的他就是死罪。
但这一局柳起他堵的起。
只见君无愁用戏谑又恐怖的眼神俯视着臣子,其他人不敢吱声,他们自然知道君无愁对百姓是温柔的,可他们是臣子容不得半点差错,对他们的要求就严苛了起来。
站在君无愁的面前,显得一米八左右的君主更加庞大。君无愁因为这个身高,总是俯视众人。
“说说,谁指使你这么说的,还是说自愿的,我保证你的命可以留下,但是至于以后臣子的职责呢~,就交给其他人吧。”
龙椅旁站着厉然,望向下面,视线正对君无愁。
以他的视角,大概只有君无愁的侧脸了。
臣子啪的一声跪地求饶,哭声响亮整个大厅。
隐隐约约中还带着点鼻涕不上不下的吸吮声。这可能是这个人哭的最用力的一次了。他知道就算君无愁让他保住小命,但是一旦君臣关系消失,若遵守规定,是要被拉去奴役的,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苦上几百倍。
只要他家中没有妻儿老小照顾,完全可以像个乞丐一样生活了。这也正是要求严苛的一部分。
可以说的上是君主的“残忍”之处了。
“起来,谁让你跪下来了?”君无愁不喜欢碰别人,可偏偏最喜欢摸着厉然脸,然后吻下去。
臣子立马起身,知道君主并不喜欢被别人碰,也就想以死谢罪了,正当站起身准备直冲柱子时,一把从天而降不知来源的剑先一步插进了柱子。
众人抹额擦汗,焦急又担心。
从剑丢出的地方看,是君主。
君无愁站在原地,走过去将剑拔出。
臣子看见剑,停下了飞奔的脚步。刚刚擦肩而过的剑将臣子的飘起的发丝一刀两断了。
剑拔下后,剑的尖端直指臣子的心脏处。
“你要是真想死,就毫不犹豫的再往前走几步,保证你死的更快。”
“别像个懦夫一样,下了地狱告我的状就好。”
说完,臣子一想到今日过后再无和平日子,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死亡。
过后,君无愁把剑一扔,他很讨厌沾了血的东西,等下了朝后,便让人来收拾干净,臣子的死没有人敢传出去,生怕结局一样。
这个官场中,貌似只有这个死去的臣子没有妻儿老小,君无愁只是感叹,生命的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这般任人宰割,还是高高在上一副事不关己。
柳府因为势力逐渐庞大起来,导致有的臣子虽然没有摆明,但是很明显这个臣子受了那些人的蛊惑,本就是孤身一人,奈何深陷其中。
君无愁让人安葬了臣子,在他的墓前,一小处山丘便是他死后的归宿。
“可惜了,可惜你没有家人和朋友,世人皆想借你的手来得势,就算你今日不死,明日的你依旧不会来上朝,那些人,终究是想吃你的人罢了。”君无愁撒酒敬他是个好汉,明是非,他既是做了棋子,也做了弃子。
在没有人的地方,厉然耐不住好奇,询问道:“这臣子是他求死的?所以跟你演了这一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派人给你今早送了密信,是这样吗?”
“嗯,确实如此,密信是他的,可惜了一个好的臣子就这样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