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吓到你吧白月?”
“林管家,没吓到我,只是你从今做噩梦时,可以叫我,我同你一同作伴。”白月笑得真切,一脸真诚地看着这个外表冷漠淡淡又热心肠的女子。
“多谢关心,我一人习惯了,只是委屈了你。”林望希递过一杯茶,眸子里含着清浅的笑意。
两人相似一笑,洁白微黄的烛光印在两人脸上。
突然又听见一声马鸣,马夫窸窸窣窣的声音,白月这才响起来,她来还有差事要办。
“对了林管家,将军巳时便要出发。昨夜二少爷吩咐,叫备些早膳,待将军醒来用完,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
“那便咱们去备吧。”
白月点了头。
两人穿过偏殿,到西厢房时,白月被这些物件狠狠震惊,少女又爱八卦,便对着林望希吐了心声。
“林管家,皇上真是仁爱,这公主死了排场都这么大,我听说呀,本来将军昨天夜晚便要出发的,皇上硬是叫钦天监观了好久的天象才算出来今早巳时呢,还有什么多的物件,每个殿门口都放得满满当当呢。”
“还有,皇上给萧相府的大公子二公子都提了官阶。唉,你说这萧贵妃都过世许久了,萧府如今在宫中也只有一个不太得宠的良嫔,这怕是感念公主的恩得而赐的。”
白月说得津津有味。却没有仔细看林望希的脸色。
“说到萧相府,那可就传奇了,早些年间靠做漆鞠的生意,到后来相爷考取功名,这其中艰辛之路,我们这些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那你羡慕这个公主么,死了都有人瞻仰。”林望希满眼冷漠。
“不不不……”白月将头摇得像捣蒜。
“我觉得比如像双亲人活着就应该好好孝敬,死了再大的排场都是无用的,不知做给什么人看。”白月笑得灿烂。
路过南厢房时,恰遇到阮南烛在木架桥上晨练,两人便没在说话,低着头快速走过。
林望希和白月走的是林荫小路,与阮南烛隔得请安都不一定听得见的距离。两人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赶着去备早膳。
不过,林望希又联想到母妃留给她的那跟那跟簪子。
白月刚才说萧相府祖上是靠漆艺为生,想必她的簪子定是用了特殊技艺的,到时候侧面打听打听,许能有不同的收获。
外祖父和祖母,她也只依稀记得他们的几个片段。外祖父母是极疼她的,当年外祖父上书极力反对女子为质子,便列举了女子遭受的痛楚要比男子多得太多。最终男丁被流放边疆,他还差点失了腿,外祖母一下痛失两位亲人哭瞎了眼。
天府国太子林朝政为中宫嫡子,从小享尽荣光,锦衣玉食,挥金如土。本是个祸害,奈何生母为嘉元皇后,皇上困苦时的的发妻,林庆元极力维护,不准他受半分伤害。
萧贵妃极力反对雅丹公主出关为质,不久便抑郁病逝而终,只给她留了一枚簪子。
这一切,到底是有人操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