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玫瑰花瓣一片片落在地上,林望希恭敬地站在门前,开始迎接客人。
她虽从阿七还有下人口中得知这个佩小姐不是个善茬,却也没有多大在意。
“欢迎裴小姐光临,有失远迎,望包涵。”林望希做了福礼,见眼前很是客气的小丫头,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下次本小姐来,不希望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仪式,不然没有回家的感觉。”
“是,裴小姐,奴婢记住了。”
阮南烛此刻正走出房门,却见一衣着相当华丽的裴欣乐向他跑来。
来不及推开,吧唧一声,黏在他的身上。
“表哥,怎么样,我给你的信看了吗?我可是为你包下了整个瞰花阁呢!”裴欣乐自顾自将头埋在阮南烛宽阔的胸膛。并未察觉到阮南烛极其不自然的脸色。
阮南烛从小不喜欢别人碰触,尤其上了战场杀敌无数,他便会觉得像尸体靠在自己怀中,怀疑自己身上有很重的尸臭味,每次都要洗很久很久。
“裴小姐,入座用膳吧。”林望希察觉到阮南烛的不自然,便想着转移话题,缓解他的症状。
“你是个什么东西?”
林望希才说完话脸上便挨了一个清脆的巴掌,不过她还是笑着为裴欣乐拉开了椅子。
“裴小姐请坐。”林望希眸子冷冷的,嘴角依旧挂着笑。
裴欣乐看着她,总觉得身上冷冷的,很不自在,便殷勤地拉着阮南烛准备入座。
阮南烛的身体忍耐程度已经快到极限,以往都是阿七在身边替他解围,现在阿七怕时间赶不及,便匆匆递了折子进宫,这会儿才出门不久。他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冲林望希使了使眼色:“林管家,帮裴小姐倒些水,润润嗓子。”
“裴小姐赶路辛苦了,喝些水治治口渴。”林望希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将壶嘴往内倾斜了些角度,装作不慎将水倒在裴欣乐衣服上。
“啊!本小姐的衣服!弄坏了衣裳,你赔得起吗?”裴欣乐惊叫着弹起来,丫鬟福珠立刻就上前来替她擦拭。
“对不起,裴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饶恕奴婢。”林望希慌忙地跪在地上请罪,巧妙地避开了裴欣乐隔空送来的一巴掌。
为了避免继续再挨巴掌,林望希及时读懂了阮南烛的眼色,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阮南烛的酒杯倒满。
“裴小姐,对不起,将军欲打算与您喝一杯,奴婢愚钝,忘了拿酒杯,这就马上去拿。”林望希麻利地溜了,又冲阮南烛使了使眼色。
阮南烛只好装作唉声叹气:“唉,是啊,本将军打算今日跟表妹喝个痛快,衣服不打紧,原是心意最重要。”
表哥今日竟然说心意,这可是他一贯说不出来的话。不过她很开心,便叫福珠先回裴府去禀报晚一些回去。
一来是为了让裴老爷和裴夫人放心,二来就是,喝醉了后,有些事情事在人为,叫福珠一个外人看着,有些不和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