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骑着马向东边赶去,走了几天,也没有找到那个名叫雪峡谷的地方,我算了算,我从里村出发到现在都有大概五个月了。我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我发现,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只能继续向东边前进。
走着走着,前面被一座大山拦住了一去路。经过我们的商量,我们决定使用阿希爷的方一法——越过山去。
我们走上了山,前面有几棵树,我们并没有在意,直接从树下走了过去。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个陷阱,我们一靠近,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我们给盖在里面,我刚想,把网脱出去,不料,这张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上升,把我们连同网挂在了树上。
我把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小刀拿了出来,用尽力气割绳子,可是,一直割到刀到钝了,手都累得酸痛不止没有一点儿力气了,这绳子竟然一点没事。
接着,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人的脚步声和人的说笑声,我及忙把身上的箭和弓都从网眼里丢到我的黑马的背上,做了个手势,让它快走。这可是我的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宝马,喜欢到甚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这只马的生命。有一次,父亲骑着他的马兴高采烈地去山上打措,可是,他正在追赶一只野兔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虎啸,一只拦路虎从旁边的灌木丛中蹿了出来,向父亲冲了过来,于是,父亲为了保护好他的那匹马,果断地跳下马,用手势催促黑马快跑,黑马跑了,他立刻与老虎厮杀。后来,一个老乡来树林里捡柴,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父亲,与血模糊的老虎。从此以后,父亲就多次告诉我要像他一样保护这匹珍贵的马。还教我让马逃跑的手势。
我的黑马跑了出去,其它两匹马也和我的黑马逃走了。马跑了这后,人的脚步声和谈话声越来越近了,几个人(大概五六人)向这边走来了,领头的长着一大股又黑又浓的大胡子,也就是大海盗那样的胡子,就叫他黑胡子吧。他旁边的那几个人(大概是他的小弟)十分瘦小,肩上扛着个大镐子,穿得十分朴素,不,不叫朴素,他们身上的衣服,那里破一个洞,这里又破一个洞,连一个补丁没有。而且他们双眼空洞、迷离,大胡子说什么就做什么。
阿希爷突然用非常小的声音和我说:“我想起来这里是哪里了!这里是一个矿场,我年轻的时候差点在这里上西天。那个大胡子是这里的头板,也就是那些矿工的头目。”
“所以说那些矿工都是像我们一样被抓过来的?”周诚说。
“你猜得没错。”阿希爷回答。
“想一下感觉头皮发麻呢。”田哥说。
“他们没想过逃跑吗?”我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吃了大胡子给的一个东西,便不再想逃跑,而且什么事都听大胡子的。”阿希爷说。
“……”阿希爷的这番话让我们脊背发凉,如果我们也像那些矿工一样的话……
我们谈话的时候,大胡子他们已经走到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