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暖洋洋的。
去往山城的大巴车还要一会儿,趁这个时间段,马嘉祺下车抽了一根烟。太阳暖洋洋的,照的人有点失神。手中的烟燃尽,手指间传来刺痛感,他才回过神。大巴车马上就要发动了,马嘉祺上车回到自己的位置。 马嘉祺的位置靠窗,太阳直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种天气真的适合睡觉’马嘉祺心想。车上过分的安静,每个人都昏昏欲睡,马嘉祺闭上眼,迷迷糊糊间做了个梦,梦到了他高中的时候。
“哥”楼下传来刘耀文和叫声,马嘉祺烦躁的掀开被子,抓过时间看了眼时间,走进卫生间洗漱。换好衣服后,楼下刘耀文一直在喊,没办法,马嘉祺只能加快速度,抓起桌上的酸奶就冲下楼。“哥,快迟到了,你快点下来啊”刘耀文仰着头继续喊,旁边严浩翔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头。 “来了,来了,一直这么喊,嗓子不要了”马嘉祺将酸奶扔到刘耀文怀里无奈说到。“嘿嘿”刘耀文傻笑着接过酸奶,递给严浩翔一瓶。“哥,你怎么每天都磨磨唧唧的,不怕迟到啊”刘耀文一手拿着酸奶,一手牵着严浩翔问道,“臭小子,你这是在管教你哥吗”马嘉祺照着刘耀文脑袋上拍了一辈子。“马哥,你不能这样打我男朋友啊”严浩翔将刘耀文拉到自己身后。马嘉祺看着两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理两个人。
到学校后,马嘉祺和严浩翔一起进入教室,两个人都是文科七班的,刘耀文是体育特长生,而学校设有专门的体育特长生班级,所以刘耀文没有和两个人一起。 上课铃响起,七班班主任踏入教室,身后跟着一个新同学。“大家把手里的事都停一停,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贺峻霖”班主任走上讲台介绍完贺峻霖便将他安排在了马嘉祺旁边。马嘉祺对贺峻霖的第一印象就是:草,乖,太乖了。小小的插曲一过,大家便投入学习中,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没有人回去太关心新同学,大家更关心自己能不能多拿一分。
贺峻霖坐到位置上,朝马嘉祺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时间久了,马嘉祺发现贺峻霖不仅仅长的乖,而且很漂亮,特别是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每次和贺峻霖对视时,马嘉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马嘉祺知道自己喜欢上贺峻霖了。一次晚自习,学校停电,在黑暗中,马嘉祺鼓起勇气抓住贺峻霖的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问道:“贺峻霖,你可以和我谈一场恋爱吗?”突然,被他抓住的那双手反握住他的手说到:“是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吗?”
梦到这里,马嘉祺醒了。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马上就可以到来。过了一会儿,马嘉祺从大巴车上下来,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了地名,看着窗外收悉又陌生的城市,一阵恍惚。下了车,走进面馆,张真源坐在前台算账。马嘉祺开口喊了声“张哥”,张真源抬头看见马嘉祺,眼里闪过惊喜,连忙起身将人迎进去,亲手给人做了一碗阳春面。将面放在马嘉祺面前,轻声问道:“这么有空到重庆来?是来出差吗?”马嘉祺摇了摇头,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熏红了眼睛,他哽咽的开口:“不是出差,我就是想他了,想这个人聊聊天,找个同样想他的人聊聊天,可是我发现除了你,没有别人了。”说完,他挑了一筷子面塞入嘴里,同时,眼眶里的泪水也滴入了面中。
张真源脸上的笑容消失,嘴里的话转了几个弯,想开口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马嘉祺说的没错。贺峻霖去世以后,在这片土地上还能互相谈起他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当年那件事,是他们所有人心里的同,夜深人静的时候,张真源也曾夜不能寐,脑海里总是想起那个调皮精怪的堂弟,可是没有办法,人死不能复生。
七年前,那时马嘉祺和贺峻霖刚刚考入大学,却在某天晚上回家时,被一群小混混堵在了巷子里,对方不仅人多,手里还拿着到。在一番打斗中,贺峻霖为了保护马嘉祺,被对方一刀捅入腹部。对方一看闹出人命都跑了,打斗中手机也摔坏了,马嘉祺抱着中到的贺峻霖浑身颤抖,大哭着喊道:“有没有人呐,救命啊!”没有人回应他,等到医院时,贺峻霖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从那以后,马嘉祺越来越沉默,郁郁寡欢。前几年马嘉祺也会来找他,但是这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达对贺峻霖的思念。
张真源闭上眼压眼泪,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