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灿阳柔软得令人不忍触摸,光线亮而温暖,微风轻拂过树梢,响了一树的铃。
“你说是有人杀死汤普森后嫁祸给赞德?”帕洛斯手中的笔轻敲着桌上的文件,看着一大早就来找自己的紫堂真,似乎是眉头紧锁着在沉思,但神色中的轻松悠闲却隐匿不住。
“是的。”紫堂真声音平静。
帕洛斯笑的毫不在意:“你知道的,我们讲究证据。”
紫堂真不慌不忙,淡淡的说道:“狱警就是最好的证据。”
“汤普森的血迹与赞德沾上的似乎是挣扎过后被杀的,但如果他真的挣扎过,为什么不求救?他只要弄出一点动静,外面巡逻的狱警立即听到,可是连在门口巡逻的狱警都丝毫未察觉。”紫堂真调理清晰的分析道。
帕洛斯沉思了一会,他的逻辑无懈可击,几乎找不到辩驳的理由,便道:“那你觉得赞德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紫堂真抬眸直视他,翡色的眸子幽如深潭,“我觉得就是他的意思,他没理由骗人。”
帕洛斯忽然饶有兴趣起来,勾起一个带些玩味的微笑:“那我们不应该关他禁闭?”
紫堂真却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们关不关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刚才还在质疑监狱的判断,现在却不希望解除监狱的惩罚,这是在……保护?
帕洛斯点头表示知晓,道:“好,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暂时不会有刑警把他带走,但是刑警会介入调查。”
紫堂真不语,见没什么事,准备离开。
帕洛斯忽然抬头,“还是觉得提醒你一下比较好,不该管的事不要管,就不会惹祸上身。”
紫堂真顿了顿脚步,随即推门而出。
帕洛斯望着关上的门,忽的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办公桌前的电脑上分明地播放着昨天医务室的摄像,画面上的银发青年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前,双眼紧闭,似乎睡着很久了。
帕洛斯思索了一会儿,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那边就接通了。
“诶,对,是我,也没什么事,就请你帮个小忙,就我发给你的那个视频,你帮忙看看有没有黑客的痕迹?”
陨渊的禁团室设在顶层的最左侧,设有双层锁,一层密码一层钥匙,里面的人要出来难如登天,禁闭里很狭窄逼仄,四周都是墙壁,也根本无法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第二个禁闭室门上的屏幕亮着,显示有人。
安迷修输入密码,又取出钥匙开了锁,门被推开,外面的光照射进来,里面的人似乎适应黑暗,被光亮刺的眯起了眼。
安迷修望着他,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赞德背靠着墙,抱着膝坐在角落,姣好的面容有一丝倦色,像是一夜未眠。
他倒是先开口:“什么事?”
安迷修抿了抿唇,道:“摩斯星的刑警介入调查,雷狮确实一直都在摩斯星,不会有错。”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确定你看到雷狮了吗?”
赞德今天异常沉默,似乎在沉思,半晌,他缓缓抬头望向安迷修,赤色的眸子有几丝茫然与疑惑,但他却勾起一丝笑:“你也觉得我是凶手?”
安迷修顿了几秒,随即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不是,我相信你。”
幼年的经历告诉他,他的师兄极为强大,看似轻浮,实则傲慢,他如果真想让一个人死根本不屑于去做任何伪装,他会光明正大地用重剑刺穿那人的心脏,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会绅士地表示惋惜。
强大的人总是傲慢,对说谎和伪装不屑一顾,就算被全世界误解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赞德的笑意更明显了,眼尾微微上挑:“雷狮去摩斯星办事有多少人知道?”
安迷修想了想,道:“ 典狱长和副典狱长,各队队长和副队,由于事情的机密性,并不是全公开,但在特警方面消息传播的很灵通,我以为你知道。”
赞德问道:“昨晚那个红头发的叫什么来着?”
“艾比,在狱警中资历深厚。”
赞德又陷入沉思,忽然他道:“拜托你件事,你帮忙把有可能接触到监狱人员档案的人调查一下,我觉得你们的档案可能早已泄露了。”
安迷修点头:“好。”随即他看向赞德,似乎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迟疑地说道:“我只能调查到哪些人能接触到档案,但是我没有查看答案的权限,甚至档案室都进不了。”
赞德却笑了,赤色的眸子微微一抬:“我也没让你进档案室偷窥别人隐私啊。放心啦,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按照程序办事。”
这话安迷修是一点都不信,他这师兄从小到大一身逆骨,丝毫不懂“规则”二字如何书写,不过眼下他已经被关禁闭,安迷修觉得他应该也不敢太造次。
于是临走前瞪了他一眼,“你别乱来,事情我会调查清楚。”
随着禁闭室门被关上,黑暗又重新袭来,赞德闭上了眼。
黑暗中的五感异常清晰,无数想法充斥着的大脑在安静中迅速冷静下来,一个念头逐渐横亘在赞德的脑海中。
“它”是想杀死自己,如果杀不了,就借助外界的力量来使自己离开陨渊,比如嫁祸。这种感觉很奇怪,“它”似乎在恐惧他,并严厉警告他不要继续调查下去。
有点像……威胁。
只是,赞德有一个最大的疑问,“它”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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