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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缓步踱至潺潺河边,只见叶十七临水而立,手中瓷碗轻转,水珠在日光下闪烁。他走近时,嗓音如微风过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轻问叶十七。
老木“你是神族的人?”
叶十七的手指在半空中凝滞,仿佛时间短暂地失去了牵引。老木望着这一幕,心中的谜团已悄然揭开。
叶十七“我……不是。”
叶十七“我……现在……只是……叶十七。”
老木凝视着叶十七那毫无所知的神色,心中疑云未散,最终选择了暂时放下,背影渐行渐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忧虑会如秋叶般静悄悄地凋零。
自从老木与叶十七那次深入交谈之后,他悄然默认了这位年轻人在回春堂栖身的事实,仿佛一阵无声的春风吹绿了原本静默的院落。
池非晚一如往昔缓步穿行在熙攘的街市,耳畔不经意间飘来稚嫩童声,提及那久违的名号——相柳。
池非晚“相柳?辰荣义军的军师?”
池非晚“或许我可以去见见此人,看他长什么样子。”
而此时玱玹带着阿念来到清水镇,也无意间听见了那些小孩子说的相柳,有些好奇地问道。
阿念“这个相柳,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桑“二王姬有所不知,这相柳是整个大荒里最为神秘的存在,灵力高强,治军严明,到现在他都还是西炎通缉榜上的首位呢。”
阿念“切,他能有我哥哥厉害吗?”
单纯的阿念反驳着,其实在阿念的认知里,她的哥哥玱玹才是最厉害的。
老桑“二王姬,可别只光顾着看表面。相柳的厉害之处你是想象不到的。”
轩“相柳这人一向狡猾,治军严明,若是能让他为我所用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惜他是辰荣义军的军师,光是靠洪江一干人等都不可能让辰荣义军存留至今,这背后也有相柳的手笔。”
阿念“哥哥,不说这个了,你带着我到处逛逛吧。”
阿念望见玱玹眉心深锁的褶痕,仿佛能听见他内心的忧虑低鸣。她巧妙地岔开话题,犹如春风吹过凝重的湖面,试图驱散那一抹沉重。玱玹感知到阿念的贴心,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映照出她的纯真,他温柔地轻抚她的发顶,笑容如暖阳般洒落在她身上,满载着无尽的宠爱与感激。
轩“好。”
回春堂——
池非晚“六哥,春桃和麻子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池非晚手中的动作未曾停歇,目光却时常流连在玟小六身上,话语间透出的关切如同丝线般缠绕在日常的琐碎之中。
玟小六“哎哟喂,晚晚,你可别提了,愁死我了。”
如今,玟小六一触及此事,内心便如波涛翻滚,愁绪犹如春草般滋生不息。
池非晚“没想到,六哥居然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啊?”
池非晚笑着打趣玟小六说道。
玟小六“晚晚,你是真当我万能的呀,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我现在啊,就是为了钱发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