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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小六心头掠过一阵清风,池非晚的那句话宛如春日的细雨,悄然滋润着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令他心境欢愉,仿佛整个世界都染上了明媚的色彩。
玟小六“还是晚晚你会说。”
玟小六“不愧是我教的。”
玟小六心中满是得意,这份骄傲源自他亲手调教出的一位天资卓绝的弟子,而这位弟子偏偏又是池非晚。如今在清水镇,谁人不夸赞池非晚的医术如神乎其技,仿佛她的名声已与那清澈的河水一同流淌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
玟小六的下巴高昂,几乎要触碰到蔚蓝的天空,仿佛他的傲气承载着无尽的自负。串子望着他,忍不住惊叹:“劫后余生,福兮祸所倚。要不是有晚晚,他还能活的下来?”
麻子与串子的戏谑如同二重唱,逗得池非晚脸颊微红,羞涩中带着一丝尴尬。玟小六见状,终于按捺不住,果断地以两记清脆的巴掌声,分别敲在麻子和串子的头上,制止了他们的嬉闹。
玟小六“不是我说你们,人家晚晚医术已经非常了得了,算是在清水镇出名了,你们再看看你们自己!”
麻子与串子的倔强犹如未消的积雪,硬邦邦地回应着,玟小六只好一叹,选择了放手。毕竟,那纷争的涟漪已超出她能平息的范围。
池非晚“好了六哥,别吵了。”
玟小六与麻子串子,闻听池非晚之言,不约而同地噤了声,仿佛一曲静谧的夜曲悄然奏起。
光阴悄然流逝,那位伤者的身体逐渐恢复。池非晚体贴地为他预备了一桶洗澡水,轻声示意他自己洗,为的就是能够让他舒缓疲倦,再加上之前身上有伤,不好洗澡。毕竟,让一个女子为男子洗涤创伤,无疑是逾越了寻常的礼数。这个念头掠过池非晚心头,令她不自觉地脸颊微红,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尴尬。
池非晚“你自己洗澡吧。”
池非晚旋即翩然跃出,嘴角勾勒出一抹不经意的微笑,仿佛春风拂过湖面,微妙而动人心弦。
玟小六“哎呀,我们晚晚这是……害羞了?”
玟小六挑着眉,戏谑的光芒在眼底闪烁,与池非晚那抹飞快掠过的红晕形成了鲜明对比。池非晚轻捶了他一下,羞涩的娇嗔像花瓣轻轻落在湖面,漾起一圈圈涟漪。见池非晚脸颊上的桃色渐渐深浓,玟小六心领神会,适时收起了玩笑,那份默契如同熟知的旋律,无需多言。
当叶十七缓步踏出的刹那,仿佛时间的流光在他周围凝滞,不仅玟小六,就连素来沉稳的池非晚也不禁心头一颤。他的容貌,宛如诗中的月华,清辉洒落人间,令人惊叹何以尘世能孕育如此惊鸿之姿。
池非晚“(天哪,这人也长得太好看了吧。)”
池非晚怔怔地凝视着,直到玟小六那字字珠玑的话语如清风拂过心湖,才将她恍惚的神思牵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