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霁生接来一看才发现是个小锦囊,里面装了些黄符。
“我前几天我谢霖朗要的,他说能护身,放心吧,他画的符,大多数东西都能防的住。”
“谢了?”
“和我还客气。”他说着又从口袋型抓了张叠起来的符纸和一根红绳,将合们串起来套在脖子上,和他扔给怀霁生的东西近乎没什么区别,只是简陋了些。
“ 管够,这几年从他那顺的符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没事,你不用担心他,他这人天生就是画符的料子,画这些东西除去费精力,其他倒没什么。”
怀霁生摆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翌日。
“嘟……嘟……”
怀霁生正在洗漱,口齿不道的接起电话,“谁?”
“霁生,能走了吗?我在你家楼下。”
“?”
怀霁生快速穿好外套,抱着背包下楼。
"怎么去?”
帝榯露出个无害的笑:“吃饭了吗?”
"还没。”
帝榯带上墨镜:“那不急,先吃饭。”
帝榯胡乱点了一通,和怀霁生坐在椅子上等饭。
“执行人工资这么高?”
帝榯诧异地看他,“不是你付钱?”
“连【流莺】的门都没正式进,工资倒赔了不少。”
早饭很快上来,帝榯啃着油条问:“关于静安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没,去之前趁早问,我还能打听一下。”
怀霁生斯文的舀了口汤。
“我昨天看了论坛,静安县的传说可不少。”
“都问一遍就是了,时间还早。”
“你知道‘百面神’吗?”
帝榯思索一瞬,“听起来倒是耳熟,兴许之前拜过。不过名气不大应该不是正神,多半是和界灵童子那种邪神一般。”
怀霁生点了点头,翻出张照片给他看:“这是那边给百面神塑的神像,你看看里面有什么门道没。”
照片里的神像手持着像法器一般的东西,脸看起来慈眉善目,胸口处凹下一块,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脸,表情惊恐,像是想从那缺口处挤出束,神态栩栩如生。
帝榯到底是见惯了各种神像的,吞咽下最后一口油条,点评道:“下次换家吧,这家做食物有点太淡了……至于门道,隔看照片我看不出什么,不过这神佛里面估计装了脏器,”他指了指那神像的额头,“这地方是不是鼓起来一块,如果有视频的话我猜这是会跳动的。”
怀霁生手一滑,一个视频被他点开。
拍摄者好像在害怕什么,镜头晃得厉害,偶尔扫到神像几秒也看的不太真切。
“那没办法了,等到了静安再查吧。”
怀霁生抬了抬手,一根银丝攀上他的小臂:“这里离静安有多远?”
“四五十里吧。”
怀霁生手中的银丝爬了出去,片刻,他叹了口气:“那人死了。”
“谁?”
“拍这视频的人。”
帝榯乐了,“傀儡线还有这种用处?”
怀霁生笑而不语。
帝榯推了把他:“走了,我看你光顾着说话,饭都没怎么吃。”
怀霁生起身付钱,又问了一遍:“怎么去?”
“行了,委屈不了你,我有车。”
的确有车,两个串在一起的人力车,有几分糖葫芦的意思。
“……你拉车?”
“不。”帝榯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墙,一个长发男人从拐角处出来,轻轻合着眼,但也能感受到其人不凡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