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妇四号……不只她一人”
猪头断气了,于是把他的尸体丢进旁边用特定法阵围成的猪圈,里面有这个猪头养的凶兽,型如饕鬄,长赤獠牙。不久就传出了撕咬和咀嚼的声音……
然后,吴恼抱起地上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摇晃着,抽涕道:“兽农死了,放心吧……没有人会再伤害到我们,还是死无全尸了,幸一姐姐,你醒一醒好嘛,我带你出去,再也困不住我们了。”
幸一,看来这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世间万事幸胜意,求得安然度一生。幸一,真是个好名字。”
吴恼看幸一没有反应,连忙说道:“我现在有名字了,我叫吴恼,没有烦恼,好听吧,虽然比你的差了些,但也不错吧。”
就这样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吴恼把幸一的身体放在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她把眼泪给擦干,眼神变得坚定,像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她起身来,走到里屋,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光,如果不是外面的光透进,根本看不清里屋,更看不到里屋还藏着一个地窖,她熟练地从里屋的烛灯机关取出钥匙,打开了地窖门,里面都是衣服单薄,也可以说赤裸的女人,她们蜷成一团,她们的眼睛里支配着抗拒和恐惧。
每个人都在自己人生低谷时,是如此渴望命运的眷顾降临于我,哪怕是烛火之光,星星之火,也是短暂的希望和慰藉。
但是那些女人不是,她们是畏怯,可能对于她们来说,地窖的门永远不要开才好,永远在黑暗里也是好,起码不用赌,不用担心,不用生活在恐惧里,因为我知道我会面临什么,未知更可怕,所以我不敢。开门的人到底是深渊还是希望,是噩梦的延续还是重新开始的坦途,心里有了希望,如果不如意更是重击,击中要害,渐渐磨灭,行尸走肉就是这样来的。
你以为只有她们吗,你何尝又不是,一环相扣,环环相扣,如何中止。
里屋很黑,虽有烛光但很难看清东西,更难看清方向,但是吴恼心里明白,她看的清,看的清每一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和难以言说的痛苦。此时证明了微光的写照,冷冽刺骨的冬天,手里攒着几根火柴,点燃一根,给予些许温暖,仅仅只是片刻,也是必要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她们好像做好了某种准备,但是开地窖的门的人又不是那个让她们做准备的人,是一个瘦小的人影,在烛光的衬托下,显得如此高大,高大的能支撑起此时地窖中每个女人的安心,以至于让她们都松一口气。
吴恼大声喊一句:“兽农已死, 重拾自由身。”
地窖的女人们刚开始都楞住了,然后喜极而泣,为彼此欢呼,她们每个人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发了疯似的争先恐后地逃出地窖,来不及去见广阔世界,贪婪地呼吸外面的新鲜清气,听风听雨,走山北山南。
地窖很小,只能装的下二十余人。地窖又很大,又能让二十余人栖息在这里,不分昼夜,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