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是被热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感觉身上黏黏腻腻的,热气还有点上脸,即使很晕也睡不着了。
张泽禹一直在翻身,想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蹭来蹭去竟蹭进一个温暖的窝里。一只手臂环住了他。
“张泽禹你动什么,睡醒了?”
张极睡的昏昏沉沉,迷蒙的状态下声音有些沙哑,似一条电流触人心弦。
张泽禹呼吸变得沉重,明明很热却仍哼哼唧唧地想往张极怀里钻:“放点信息素。”
张极轻笑一声,揉了揉张泽禹的头,手感超级不错。
“大晚上不睡觉想喝酒?未成年禁止饮酒哦。”
******************************
**********双臂环住了张极的脖子。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是omega处于发情期的本能,令他贪恋这一抹火辣的酒气。
“张泽禹,你敢不敢再过分点。”张极轻挑起张泽禹的下巴,逼他跟自己对视,“吻我。”
张泽禹没有半分犹豫地贴上了那人的唇,耳鬓厮磨,难以言喻。顷刻间,伏特加和橘子的信息素在这间小卧室里纠缠不清。
“张极…”张泽禹往后挪开了头,“不太舒服,你有发情期的抑制剂吗?”
“张泽禹你是喝醉了?我一个Alpha哪来的发情期抑制剂?”
张泽禹愣了一秒,缩回张极怀里,闷闷地道:“Omega的发情期不会勾起你的易感期吗,还是我不行……”
“易感期的Alpha和发情期的Omega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你清楚吗?”
“嗯。”
“所以?”
“你可不可以标记我。对我没感觉也没关系…就当帮我个忙。”
张极沉默了一刻,轻抚上张泽禹的腺体,“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感觉。”
“我都这样了,还没有勾起你的易感期,你……”
“忍很久了。”
张泽禹听到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低吼一声,额头冒出了密密的细汗,便再无意识。
张极咬破张泽禹的腺体,注入信息素的时候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了临时标记。他轻轻擦掉了张泽禹额头上的汗,吻了那人的额头,嗔怪道:“我又不能犯罪。”
翌日,张泽禹是被童禹坤的大嗓门吼醒的,他觉得头痛欲裂,嗓子很痛,腺体也很痛。
“喂喂喂!!你们两个昨晚干了什么啊?这橘子味的伏特加能腻死人了。”说着,童禹坤还在面前扇了扇风。“今天可还要军训,快起!回学校!”
“张极呢?”张泽禹撑起身子倚在了床头上,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句话。
“我勒个拖拉机卡喉咙啊,一晚不见你怎么变低音炮了。”童禹坤皱眉,哒哒哒跑出去给张泽禹接了杯水。
张泽禹觉得这杯水绝对是他喝过最好喝的水,正在他咕咚咕咚喝水的时候,童禹坤突然拍掌:“我以为张极是个什么好东西呢!他昨天晚上有没有强迫你!宝儿!你说!不怕!”
张泽禹一口水要喷出来了,被呛地连连咳嗽:“咳,不是,呃咳咳咳,他,咳,他人呢?”
“走了,大早上的接了通电话,然后让余宇涵帮他请假,就走了。”
张泽禹微微皱眉,抬手摸了摸还未愈合的腺体。真是渣男,不知道Omega发情期会依赖Alpha的信息素吗……
“走吧,回学校上学。”张泽禹伸了个懒腰,走之前拽走了张极衣柜里的一件外套。天凉了我不能冻着,张泽禹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其实是,贪恋你的信息素。
**
一连三天,张泽禹都没有见到张极,甚至没有他的一点消息。偶尔发情期热潮涌起,只能抱着张极的外套一人缩在床角,好不可怜!
临时标记慢慢消失了,张泽禹也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童童你先别进来,你去找余宇涵,我…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住信息素。”张泽禹背靠着门大口喘息着,一句连贯的话都没有力气说完。
敲门声仍旧没停。那个消失了三天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透过一层铁门传入张泽禹的耳朵里:“张泽禹,开门。”
张泽禹扶着门颤抖着起身,慢慢压下门把手……
就一瞬间,张极挤进来并关上了门,把张泽禹按在了门框上。张极一只手护在张泽禹脑后,另一只手掐住那人的下巴,不容反抗地吻了上去。
这次深吻比以往任何都久,张泽禹双手搭在张极的肩膀上,只想再靠近些…再靠近些。将肉体与灵魂合一,沉溺在爱里,让痛苦减半。
张泽禹不受控制地涌出了泪。
“张极你是渣男!你标记完就跑,你一点都不负责!”
张极低头埋在张泽禹的肩膀上,双臂环着那人的腰,似乎很疲惫,“对不起,对不起…你是不是很难受。”
张泽禹蓄满泪的双眼看得不太真切,但他精准捕捉到张极脖子上的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张泽禹慢慢扒开张极的衣服,眼前的光景令他揪心。
淤青和鞭痕,横贯交错,几乎占满了张极整个背。
张泽禹轻拂着那人背上的一处淤青,“张极,你告诉我,你这三天去干什么了。”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张极又放出了些信息素,辣的张泽禹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发情期应该还有两天。”张泽禹开口道,他蹭了蹭张极的头发,“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张极有些犹豫,沉默顷刻后,他道:“你说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我跟童禹坤换寝室,好不好?”
“好!”
如他所愿的,张极一直在他身边,偶尔发情期的热潮,张极会环抱着张泽禹、轻吻他、安抚他。像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