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送走了范闲,李承泽就回了府邸,路上李承泽一直在想“范闲果真是知己,看他的行事作风,范建自不必说,鉴查院为何也那么支持他,陛下也如此信重他,这其中到底什么缘由呢,陛下对自己这个亲儿子都不惜算计,对范闲为何如此不一样,到底是为什么,实在想不通,但是有一点,说不定他能帮自己扭转前程,好在自己给他留下的印象不算太坏,看来等范闲从北齐回来,自己可以好好接近他聊聊,说不定活路的关键就在他”李承泽正想得出神。
“殿下,有要事禀报”范无救声音打破了李承泽的思绪
“嗯哼,说”李承泽被摊子上的小玩具吸引了,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拿了起来,向谢必安抬抬手,谢必安熟练的磨出一块银子递上去。李承泽一掂量回头一脸无奈的看着谢必安,仿佛在说“你看看这值那么多银子?你当我银子风刮来的啊”
“下面人发现京都有一家抱月楼有蹊跷”
“哦,有何蹊跷啊”李承泽很爱这个小摆件拿着看了又看
“抱月楼把京都附近的花魁都招进去了,按理说花魁是每个青楼的招牌,那些老板绝不会轻易放走,但是抱月楼直接把附近所有都招进去了,我们的人暗暗查探了,好像还有逼良为娼,还从外地强取豪夺了许多漂亮女子。我们的人,前两天跟着一辆马车,看见进了抱月楼,里面有好几个漂亮姑娘,关键我们的人看到了太子手下押送进去的”
“哦,这背后还和太子有关?太子开青楼干什么呢,挣钱?太子不至于吧,这买卖人口可是死罪啊”李承泽一边把玩那个小老虎挂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会不会是利用这些女子来网络朝中大臣啊”谢必安一脸严肃的说道
“必安,你最近吃核桃了吗?”李承泽玩味的说,谢必安一脸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范无救,盯紧了抱月楼”
范闲走了很多天了,范无救星星点点带回来抱月楼的消息,说抱月楼太严了,实在打探不进去,算了吧,太子行事肯定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来。这天,天气不错,李承泽晃晃悠悠的坐在秋千上捧着一本红楼,翻来翻去,无聊至极,范闲去了北齐,红楼一直不更新,这几章都看了无数遍了,李承泽左瞅瞅,哦,范无救那个脸络腮胡居然在看书,李承泽拿起一串葡萄🍇去在他面前晃悠,
“嘿哟,范无救,你这是,要去参加春闱啊”李承泽阴阳怪气一句,塞了两颗葡萄给范无救嘴里,没想到这二货居然腼腆一笑“嘿嘿,殿下,你觉得我有希望吗?”李承泽一脸黑线。
“其实努努力,也是可以一试的,好好看书哈”(内心OS:看两本书就去春闱,那你让那些苦读十年的人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吧)李承泽又舍不得破灭他希望,哈哈哈,让他多读点书吧,长长脑子。
李承泽晃悠悠的退回去秋千坐上晃啊晃,嘿嘿,谢必安那个木头在擦剑,哈哈哈,丢个李子,这个木头果然没反应就知道笑笑笑,“哼,我身边怎么是这两个玩意儿,一点乐子也没有,果然,范闲走了,一点趣儿也没有”李承泽心里暗暗抱怨,发出一声叹气:“唉,无聊啊。”
“殿下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天气好,许是那家包子摊也该出来摆摊了”,谢必安一边收起刚擦的剑一边说道
“甚好,好久没吃包子了,必安,还是你贴心,走走走”李承泽一边说一边从秋千上下来去找鞋,踏着拖鞋正准备往外,结果突然回头对着正收好书准备跟上的范无救说“你就留着好好看书吧你,不带你去吃。”
范无救一脸谄媚“嘿嘿,看书哪有保护殿下重要,殿下快走吧,待会儿没包子了”,范无救赶紧跟上,那家包子铺是李承泽偶然一次清街随手拿的,吃过就念念不忘,后面好几次差必安去买,结果那对老夫妻好久才来开一次,李承泽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馋得很。
老规矩,李承泽喜欢民间小东西,喜欢与民同乐,但是又不喜欢人,这本是个借口,他也想好好逛,但是人多了,杀手机会也多了,唉,罢了,还是清场吧,名声哪有命重要。刚坐下包子铺,谢必安找了碗洗了三遍才去捡了包子,舀了豆浆端过来,就站李承泽旁边左右张望,时刻戒备,李承泽喝了一口了,心想还是必安懂我啊,给我放这许多糖,嘿嘿,抬头给必安一个大拇哥,转头一看,范无救那个大傻子拿着个包子左手丢右手的啃。
“烫你不知道用筷子吗?必安你也坐下来吃啊,这么好吃的包子,不吃可惜了”,谢必安刚坐下来拿起包子,就听见包子铺后面好像喊打的声音,谢必安立马站起来护着李承泽,范无救也立马翻身过去,李承泽和谢必安走过来一瞧,原来是一群人在追一个姑娘,只见那个姑娘好像身手不错,没两下放倒了几个人,范无救转头说“应该是寻仇吧,那姑娘身手不错,问题不大”刚说完,李承泽使使眼色说“你确定?”,谢必安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不大的笑,他的二殿下就是又爱瞧热闹又爱吐槽。
范无救回头一看那女子放倒两个人就口吐鲜血,好似没了力气,转身想跑,没成想被后面追来的那群人在后背划了一道,姑娘看见了李承泽,顾不上疼痛,好似使劲全身力气一样,回头打倒了两个人便奋不顾身朝李承泽跑过来,谢必安立马侧身立在李承泽身前,阳光晃眼,李承泽看不清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只觉得,还挺有意思,平日里见到的世家女子都是文弱安静的,这个女孩子倒是倔强?这样形容应该没错吧,如此境遇了还拼死杀出一条活路,看着一点希望就拼命往前冲,李承泽饶有兴致的看着,觉得甚是有趣。
“问问怎么个情况”李承泽左手抱胸,右手立在左手上,手指玩味的捂着鼻子,嗯,血腥味儿,有点重。范无救一个翻身便举着刀立在了那姑娘与那群人之间,姑娘见有了希望,便一下泄了力气一般,口吐一大口鲜血,然后倒在了地上,李承泽心里咯噔一下,死了?无趣。自己到底高看了这个女孩子一眼。手一摆正打算走,结果那个女孩子居然抬起头来,挣扎想站起来,结果实在没力气,又倒下了,李承泽又来了兴致,往前走了两步,那女子站不起,只能拼命往前爬。
终于,李承泽看清了那女孩子的样貌,心里咯噔一下,女孩子鹅蛋脸,许是受伤的缘故?皮肤白皙无暇,嘴边还残留着血迹,称得脸更是雪白,在阳光下甚至有些晃眼,一双杏眼,泪水汪汪,但是眼神却坚定得要命,睫毛被濡湿,仿佛也带着一丝惊恐,微微的颤抖着,饱满的双唇一张一合,仿佛在说些什么,唇色被鲜血染红,像玫瑰花瓣一样娇艳欲滴。一头青丝许是逃跑的路上松了发髻,几缕头发散着脸旁边,真是我见犹怜。眉头微微皱着,透露着倔强,眼睛死死的望着李承泽。承泽从眼睛里读出了女子的求生欲。李承泽从来没见过女孩子脸上有这分表情。只知道姑姑李云睿算是人间绝色,自己表面林婉儿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但是,在这个陌生的女子面前,好像都要逊色半分,或许是女子身上倔强不服输的气质,满满的求生欲吸引了李承泽,他不自主的又往前快走到那女子面前。那女子似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抓着李承泽的衣角。
“公子救命”声音小得像猫,说完便没了力气晕过去了。李承泽心里动了恻隐之心,但也还在犹豫,看这女子样貌如此貌美,绝不是寻常女子,就算是普通女子,单凭这长相,她也不可能有寻常日子过,自古道,红颜祸水,可着女子貌美又有何错,错的还不是那些想要占为己有的男人。李承泽心想还是不要多管此事了,自己还不一定哪天死哪天活呢,各有各的命数,我自己都不能救自己,又怎么能救别人呢。可着女子却像有魔力一般吸引李承泽,望着她眼睛,实在不忍走开。
李承泽心里两个小人正打架的时候,只见后面又来了几个拿剑的男子,大喊“抱月楼办事,你们也敢阻拦”李承泽一听,如释重负,终于有理由救她了。“哎呀,我还偏要阻拦。”李承泽玩味的说,“必安,把这个女子带回去,范无救,解决好”李承泽转头就走,剩下谢必安左右为难,我咋带回去啊,这条街都净街了,谢必安在左右为难,范无救没闲着,三两下搞定了那群人,转头像谢必安走过来,谢必安没办法只能横着着女子追上他的殿下。
一行人回了府邸,李承泽叫谢必安将女子放入偏殿,便叫人去请了府医来看这个女子,一把脉,府医连忙跪下,李承泽一脸懵“让你救人,你跪我干嘛”,太医哆哆嗦嗦,的禀报“殿下,老夫此女子脉络奇怪啊,一时之间脉络全无,一时之间把到脉络又全是乱的,经脉逆行,许是老夫医术不精,从未见过如此奇相,没有脉络,却还有呼吸心跳还是活人,殿下,可请太医院太医来查看,老夫无能为力,只能开一些金创药解救背上的刀伤。”李承泽回头问谢必安,“你们练武之人,可听过这种奇事?”谢必安和范无救连连摇头,李承泽吩咐人去请太医。
许久谢必安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殿下,我之前学艺的时候倒是听我师傅说过,有一种功法会经脉全断,九死一生,若能成则是跃升大宗师,若是不能,则如千万只蚂蚁咬噬一般痛苦而亡,但是看这女子也不像会此类武功的呀,刚刚看她的招式,也只是像会一些普通拳脚功夫,若她会此功法,那几个人早死她手下了,何苦那么狼狈。”
李承泽站在床边若有所思,此时太医已经到了,李承泽连忙让开让太医诊脉,只见太医又是摇头又是皱眉又是叹气的,李承泽不耐烦问“到底如何”只见太医起身作揖“回二殿下,姑娘全身经脉逆行,脉若游丝,时而经脉全无,恐命不久矣啊,老夫只能兵行险招了。”说罢太医写出一个方子递给了李承泽“只这一副药,若此药下去她能醒过来,恐还有生机,若是不行,则请殿下早做准备了。”李承泽接过药方便谢过太医,又问道“太医你把脉可能看出她是否受过内伤或者体内有无真气是否是习武之人啊”,太医摇头说道“内伤倒是有一点,许是被人殴打过,至于真气,倒是没有”李承泽将药方递给了范无救说道“送一下太医,吩咐人下去煎药,再去买两个婢女服侍她”。说完李承泽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心想到,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李承泽快步走出了偏殿,对谢必安说“去查一下这个女子的来历,她应该是抱月楼逃出来的,若是她醒过来,咱们可能可以从她嘴里知道抱月楼的事情”。谢必安拱手表示收到就转身出了府邸去查探了。
李承泽坐在秋千上左右不是滋味,第一次觉得这秋千怎么晃得人头晕,又脱了鞋去棋盘上踱来踱去,不一会儿范无救回来了,“殿下,两个婢女带回来了,药也抓回来煎好了,让两个婢女给那女子喂了”
李承泽拿着骰子丢给范无救“两个婢女什么底细,干不干净”,李承泽从棋盘上下来,趿拉着鞋,走向旁边小桌子上坐下来拿起旁边的葡萄就抬头吃进去
“底细干净,我查过了”范无救回答了便坐在李承泽不远处从怀里掏出书又看了起来。
李承泽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说“还看啊,传膳啊,你要饿死我啊”范无救连忙起身跑向厨房,李承泽觉得还是谢必安靠谱,怎么还不见谢必安回来呢。
不一会儿一桌子佳肴上桌了,李承泽自从13岁那年冬天被太子推入湖里,快溺死了才被救起来,身子就受损了,虽说与常人无异,但是再不能习武了,后来又单独开府多年来时不时就会有人下毒暗害他,自那以后,吃东西也不敢多吃,什么都挑挑拣拣吃两口,刚吃完一碗小粥,谢必安就回来了
“殿下,去打探了,这个女子没有任何信息,只知道好像是迎春楼从青州的一个商人手上买来的,老鸨见这女子这般模样便高价买了,只是还没等接客就遇上抱月楼的人,便把她抢去了抱月楼,只查到了这些,其它都没有了”
“哦,青州,那是与西诏国接壤了。”(假定北齐,东夷,南庆,西诏,四个国家,西诏国从不发动战争,但是实力雄厚,是庆帝那个老登想吞并天下暂时拉拢的对象)“陛下前两个月派了使臣前去西诏国为太子求取西诏国的公主,恐怕这两日使臣就要回京了吧”李承泽悻悻的说道,内心深处确是一阵寒凉。
自己的亲爹,逼迫自己走到这个与太子对立的位置,好不容易与太子平分秋色了,却给太子求取西诏国的公主,呵呵,太子有了西诏国做后盾,自己以后又能有个什么好下场呢,磨刀石就是这么个作用,把刀磨锋利了,磨刀石自然也该碎了。可是不甘心啊,凭什么我想好好活着你不让,就安排我死呢,我不想争你逼我,我争就一定要为自己争条活路,想到这里,李承泽食不知味,脸色难看至极,筷子一扔,范无救和谢必安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殿下又怎么生气了。
“启禀殿下,婢女前来禀报,偏殿那位姑娘醒了”门前的小厮打破了这冰一样的屋子。
“走吧,过去看看,说不定这位姑娘会给咱们惊喜”李承泽玩味的说道,谢必安和范无救一脸无奈的跟在后面心想,咱这位殿下的脸真是六月天说变就变啊。
还未走进偏殿,李承泽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难闻得要紧,又左手抱胸右手立着半掩着鼻子,走进偏殿只见那女子趴在床榻边上咳着血,两个丫鬟轮流换着血水盆,李承泽也未靠近只看见那女子虚弱至极,脸色惨白,水葱似的双手扶着床沿,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女子一抬头便对上了李承泽的目光,眼前这位公子,雍容华贵,俊俏的眉眼下,眼神冷冷的,面部线条干净利落,眼睛像狐狸,脸也像狐狸脸,鼻子高挺,身形瘦弱,仿若蒲柳之姿,若他是个女子,当真是极美的。还想多看两眼,奈何身体又咳了起来,终于,呕出一口黑血,身体才算畅快。便没了力气,虚弱的倒在了床上。
李承泽走了进去,走到床边,谢必安懂事的端来椅子,李承泽拢了一下衣服便坐下来,自己还未开口,床上的姑娘倒是撑着身体立起来。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着便要爬起来,李承泽甚少与女子打交道,这姑娘这么一开口,还怎么问抱月楼啊,李承泽赶紧让丫鬟扶起来。
“你还是躺着吧,好不容易不吐血了,还是好好养着吧,救命之恩倒是不假,只是你要报答也等身体好点吧,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别再折腾没了,放心,我会给你机会报答的”李承泽玩味的说道,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只是,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你受这么重的伤,我也好让人通知你家里人”
“不瞒公子,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我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在河边,我记不得我是谁,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刚巧遇上了许老板的车队在河边歇息,他救了我,说我是他朋友的女儿,说我家里人找我找疯了,还责怪我怎么跑那么远,他说带我回家,接着我便跟着他的车队从青州来到了这里,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把我卖进了迎春楼,我才知道他是骗子”说着,姑娘就哭了起来,又咳嗽了几声,雪白的脸上,咳起了几分血色,像水蜜桃,李承泽心里暗想着,听这描述,这姑娘是被人骗过来的,还被人卖了。
“那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李承泽追问到
“不记得,但是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挂着这枚香囊,上面绣着见欢,我想我应该叫见欢吧,但是我不知道我姓什么,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是否还有家人”说着,只觉得心头一阵难过袭来,便低下头,抿着嘴,眼睛氤氲着一层雾气。李承泽看着,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单薄的女孩子,她的头发还是像之前那样散乱着,想是丫鬟还来不及为她梳洗,身上穿着青楼常用的料子,花花绿绿,倒是称得她人更清爽素净。
“嗐,你别难过了,有些时候不记得可比记得幸福多了”李承泽安慰道,“好了,你这刚清醒,也是饿了吧,必安,吩咐厨房做点清淡的饮食送过来吧,你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我既然救你回来了,那自然是会让你恢复好,再做去留的,你就先养好身体吧”李承泽说完起身要走
“等一下,还未请教公子姓名,以后有机会,见欢自当报答,再所不辞”女子撑着一口气坐了起来
“李承泽”说完便走出偏殿
“李承泽”见欢喃喃了几遍,丫鬟扶着她躺下休息,出了偏殿范无救着急的问“殿下怎么不问抱月楼的事”
“范无救,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人家那么可怜,哭得梨花带雨,我怎么问啊”李承泽悻悻的开口。“哦,对了,明日去街上的裁缝店,让送几身衣服给那个姑娘”李承泽说完就心虚的走进屋子关上门。
“这是我们的殿下吗?怎么那么贴心了,还让我送衣服,这么多年,殿下都没送过我衣服呢”范无救一脸不可置信的对谢必安吐槽,谢必安还是冷着脸,也不作声只点点头,一会儿又开口“殿下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再说了,那个姑娘那么漂亮,殿下喜欢她也未可知啊”
范无救一脸不可置信“什么,你说殿下喜欢那个姑娘?怎么可能,咱们跟殿下那么多年,你见他什么时候有过什么姑娘没有,连个婢女都没有,吃穿住行都是咱俩负责的,殿下会喜欢姑娘?”范无救不可置信的大声道,谢必安一脸黑线,大哥你要不要再大声一点,对他做个噤声的手势。
李承泽坐在房间秋千上听着范无救的吐槽,心里暗骂道“当我是聋子吗?那么大声。但是确实奇怪哦,怎么看见她哭,我就不知道咋办了,明明想问抱月楼来着,喜欢她?我能喜欢她吗?我一个连活路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喜欢别人啊,更别提谁会喜欢我呢,喜欢一个满腹诡计,心狠手辣的人呢,连母妃都觉得我心思深沉,不爱搭理我,自己的父亲更是逼着自己往死路上走,自己的亲哥哥13岁就想杀自己了,喜欢,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碰这两个字”李承泽在秋千上晃晃悠悠,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罢了,还是睡觉吧,希望明天那个姑娘身体好点,我好问问抱月楼,买卖人口,逼良为娼,太子都登场了,我怎么能不捧场呢”李承泽想着就走向床榻。“谢必安,准备就寝”李承泽朝门口喊道,“是,殿下”谢必安看了一眼范无救就让下面人准备沐浴桶和熏香好的寝衣。又为殿下熏好安神香,李承泽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