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纾言只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拉着费鸡师就往旁边走,让他给自己讲讲当时他们破案的事。
之前卢凌风南下时破的案她在长安也是有所耳闻的,卢凌风回来后,她就去找了他,让他同自己说说。
李纾言知道顾峋和卢凌风从小就不太对付,就没让他跟着一起去,让他留在宫里,自己一个人去的。
李纾言满心期待去了他府上,结果那些案件的过程手法从卢凌风口中说出来毫无起伏波澜,索然无味,她听过一次就再也没去过了。
顾峋当时可谓是嫉妒火中烧,恨不得自己也去探案,回来给殿下讲。
那段时间简直了,李纾言一出门,顾峋在长乐宫里散发冷气,长乐宫的宫人纷纷退避三舍不敢招惹他,也就公主殿下在时,这个制冰机才会停止运作。
知道李纾言不会再去找卢凌风时,顾峋只觉得当日天气都变好了,空气也变得更新鲜。
都是男人,别以为他不知道卢凌风在想什么,斗了这么多年,他才是陪在殿下身边最久的人,当然以后也会是。
确定李纾言和费鸡师那边听不到他们说话时,顾峋居高临下地看着卢凌风,欠嗖嗖开口:“中郎将不是一向自诩武功高强,怎么?前金吾卫中郎将,现大理寺少卿,范阳卢氏连个陌刀将都打不过。”
“随你怎么说,这次多谢了,救命之恩待卢某伤好之后上门答谢。”卢凌风靠在墙上,短短两句话,费了他不少力气,疼的他龇牙利嘴。
顾峋冷哼一声,还上门答谢,狗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需要……”
多年老友,卢凌风对他的了解不比对李纾言的少,及时开口打断他,眉头紧锁,眼里的指责显而易见:“你怎么会带殿下来这鬼市?”
“长安如今不太平,您更应该劝阻殿下留在宫内。”
“这个你不用管,要不是今日殿下突发奇想出宫,你和你那个手下性命还在不在都难说。”
顾峋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没抗住殿下的糖衣炮弹,同样的方法快速转移卢凌风的注意力。
卢凌风望着昏迷的郭庄,语气深沉:“今日是我思虑不周,差点连累了他。”
“现在天色已晚,快带着殿下回宫吧。”
“还用你说,管好自己吧。”顾峋撂下这句话就走,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卢凌风心下了然,抬眸看向顾峋离开的方向,少女得到要回去的消息,果然不开心了,揪着顾峋的耳朵,一阵说教,也不知道顾峋是怎么跟她说的,少女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见少女要过来和他道别,卢凌风迅速收敛眼底的温柔,换上平日里的漫不经心,等着她过来。
“卢凌风,你今晚就现在这呆一晚吧,明天我再叫阿兄找人接你回去。”
“好,有劳殿下了。”卢凌风两只手抬起来就要行礼,
李纾言抬手制止,疑惑不满地看着他:“卢凌风,我怎么感觉你南下之后,就跟我生疏了不少?”
“殿下记错了吧,卢某一直都这样。”卢凌风侧头不敢看她,继续装傻充愣。
见他话中的情感不似作假,李纾言脸立马沉了下去,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带着顾峋离开。
泥人还有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