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福晋年长些,很快从母女相见的激动缓过来,拉着乐仪就往软榻上走,
“你啊,如今也是要做额娘的人了,以后万万不可像今天一样了。”
“知道了,额娘。”
听见熟悉的话语,乐仪就像回到了还在江南,母女未分开时,熟稔地靠在富察福晋肩上撒娇,语气娇软清润:“额娘怎么会进京啊?阿玛呢?他也回来了吗?”
“是皇上下的令,说你头次有孕,身边服侍的人也没有经验,让我专门进宫来陪陪你,照顾你。”
乐仪仰着一张小脸,不解写满了整张脸:“哪里就需要你千里迢迢过来,不是有芳笙姑姑吗?”
“都说一孕傻三年,以后可怎么办哦!”
自家闺女一向脑子不灵光,唯一聪明的一回就是要了张空白圣旨回来,虽然说这圣旨起不起作用都靠皇上一张嘴,但起码这个小笨蛋还知道为自己争取,也不算太傻。
即使是自家额娘,乐仪也不允许说她傻,没什么威胁地娇嗔道:“额娘~”
“好了好了,额娘不说了”,见乐仪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富察福晋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好?可经常闹你?”
“没有,他可乖了。”乐仪抓住富察福晋的手,轻轻放在肚子上,活像一只狸奴向信任的人展示自己珍藏的宝贝。
虽然只有几个月没见,但乐仪却仿佛隔了几辈子一般,用完午膳后,画也不画了,话本子也不看了,只坐在榻上看她额娘忙来忙去,把这永寿宫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什么腌臜东西后,才放下心来坐在坐在桌子旁,乐仪赶紧将早已倒好的茶水递过去,“额娘现在放心了吧?都和你说了芳笙她们早就检查了一遍。”
富察福晋接过茶水一饮而下,手中茶杯慢慢放下,手抬起,食指轻轻怼着乐仪的额头:“怎么?当了皇后就不让额娘看了?”
手指快要碰到她额头时,乐仪偏头躲过,小嘴嘟起:“没有,我怕你累着嘛。”
富察福晋没说话,看着她耍宝,
仪儿虽然褪去了青涩,但性子却变了不少,变得更加爱耍小孩脾气,可见皇上对她还是情深意浓,不过还是得亲眼看见才能放心。
……
知晓富察福晋今日进宫,怕岳母不自在,胤禛特意留在养心殿内批改奏折,给母女两空间交流。
也不知道卿卿是惊讶多一点还是喜悦多一点?知道是我安排的,晚上会不会还有奖励给我?
苏培盛进殿禀报时,就看见皇上像个痴汉一样盯着毛笔傻傻的笑,就算这笔是娘娘送的也不用这样吧。
“启禀皇上,富察福晋已经到了永寿宫,据下人报,娘娘很是开心,激动不已哭着抱着福晋不肯撒手,用过午膳现在已经睡下了。”
“是吗?谈话间,皇后有没有向富察福晋提及朕?”
卿卿都没有这么对过我,虽然心酸不已,但胤禛还是抱有希望。
“没……没有……”话一出口,苏培盛都不敢抬头看皇上的脸色。
胤禛如遭雷击,但仍不死心,眼睛死死盯着苏培盛,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句都没有?”
苏培盛头垂得更低了,小声嗫喏道:“一句都没有。”
“下去。”
“是。”
苏培盛急忙退下,皇上语气有点不太对啊,娘娘您自求多福吧。
只留胤禛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殿内,就如同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
苏培盛通报后,一下午养心殿都被笼罩在一股冷嗖嗖、压抑的气氛中,底下奴才的心高高提起,即便中途张廷玉大人他们来了也无济于事,谈事间,气氛甚至更压抑了。
恰巧内务府黄规全来报,说万寿节当天皇后娘娘的礼服配饰出了点问题,他做不了主,想让御前人去看看。
苏培盛自认自己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奴才,皇上现在没空,而且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对皇后娘娘的喜好也是知晓的,所以他替皇上去看看那绝对是上上之计。
转头就麻溜的将手中奉茶的托盘交给身后之人,拽着黄规全的手就直溜溜的出了养心殿。
被师傅强制塞了一个托盘的小厦子,回过神来,苏培盛早已离开,
想刀人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听见殿内皇上不耐烦的声音,
整理好心情,躬身进去换茶水,大气都不敢喘,深怕皇上迁怒于他。
师傅,你每次都这样,我以后不给你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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