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皮珏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没来得及询问详情,希秋特先一步接过了话头,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哥说的是真的,皮珏。”
皮珏难以置信的转向希秋特,张口想说些什么,“为什么……”
“全是血...呜呜呜...我们不想的...早上起来...我手里有把刀...有血...呜呜呜呜呜啊啊啊——”水杯在希伯朴手上剧烈的颤抖着,凸出的青筋仿佛要把水杯捏碎,“她倒着...全是血...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都是我...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老朴……”
“啪”,水杯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仿佛敲醒了希伯朴,他逐渐安静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希伯朴刚刚的话,像一口笨重的大钟,狠狠地摔在了皮珏的心口,震荡着心神。
皮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曾经见过希秋特兄妹的母亲,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夫人,带着这对兄妹在这过着平凡的生活。而由于皮珏与希秋特他们关系很好,经常被邀请去做客,在皮珏看来,他们一家三口的关系十分和谐,若是在现代,几乎就是“模范幸福家庭”的头奖。如果希伯朴说的话属实,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更何况,好歹也相处了五年,在皮珏眼里,希秋特他们绝对干不出这种事。
正在皮珏暗暗思索时,希秋特缓缓的深呼吸了几口,压抑着哭腔闷闷地对皮珏说道:“对不起,皮珏...”
“你们对我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老朴,小秋。先不哭了,我会帮你们暂时保密的。......——你们这几天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皮珏出言安慰道,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犹豫之下,只好直接地问道。
“阿珏,你不用劝我们了。我们已经待不下去了,父亲过几天就带我们走。”希伯朴根本没有理会皮珏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父亲?皮珏感觉大脑要爆炸,自她穿越过来,就从来没有见过希秋特他们的父亲,怎么这时候突然要带他们走?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你们父亲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几天前就回来过了,只不过母亲不让我们见而已。”希伯朴站起了身,似乎不想多言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拉起了身旁的希秋特,“我们只是想跟你道别。——该走了,希秋特。”
希秋特没有说话,跟着哥哥往外面走去,撇着嘴巴,眼睛红红的对皮珏挥了挥手,“对不起,阿珏。我们,不要再见了。”
皮珏看着他们离去心中着急,她根本不相信希伯朴的那狗屁言论,这一切怕是都和他们突如其来的父亲有关。但就这么想着,也不能使希秋特兄妹相信,刚刚他们的样子,怕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听不进去自己的任何话了,必须得拿事实锤才行。
这样想着,立刻跑出家门,绕开希秋特兄妹下山的小路,穿过颠簸的山路,先一步到了他们的房子。皮珏小心地用随身带着铁丝开了锁,迅速的闪入门内,再把门轻轻掩上。抬眼望去,整间屋子干净整洁,没有想象中杀人现场的感觉,空气中也是花香弥漫。推开房间的门,也是和进门一副模样,一点痕迹线索也没有。
“哟,小偷啊?大白天的,胆子真不小呢。”正当皮珏仔细的翻查着柜子时,一个粗粗的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