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处平行的天空,不属于人类世界的主宰依然统治着整个次元,那是人类无从认知,无法抗衡的存在,他掌握着每个人的经历,可以是精心设计的巧合,也可以是别人不幸中的万幸。
冬天来临…
孜沋从那天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尽管他时常觉得茫的出现只是他的一种幻想,但是他不觉得自己又出现那种幻想的理由。
在搞笑吗?他又不是太渴望有个漂亮男孩跟他偶遇了。尽管他确实还想再次见到茫。
为什么两个人仿佛昨天还在的约定直接过去了这么久呢?是承诺永远赶不上事变吗。
他从那天之后有空就会去那个小溪边,可是他见到了黄昏却见不到茫,那个与光线融为一体的茫。
孜沋露出常年被紫外线照射却依然白到如露水的手腕和宽大的掌心在那搓弄着雪球,不失清秀却又不失刚劲,同时心里也依稀思考着茫会干些什么。
他每当放空都会去想着茫的事,然后直到另一件事让他忙碌到没有时间去想以后,再到下一次放空。
就这样反复着开始对茫的生活的幻想。
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想开的人,他甚至可以理解一个很好的朋友背叛他,所以他并不困惑,永远如平常一样重复以往的生活,就像与那个男孩的约定只是一场久违的梦境。
但是他当然还是想见的,只是在他眼里见不到的只能说明还没到时候而已。
但是他错了,他们的约定永远抵不过突如其来的变数。
变数…
当我听到山上烧柴的同村王叔正飞快的从小山坡上下来,可能是控制不住的跑下,也可能是他本身就很着急。
他边跑边大喊着什么,可是我听不见。
我读出了他行为里的恐慌,我感到了一丝惊悚,但我并不能去知道这样的缘由。
之后王叔由于从坡上跑下来太快,惯力让他来不及停下,他一头摔向了地面,打着滚继续向下,那是像无轨的火车一样的冲撞力。
我此时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时间慢放起来,瞳孔在慢放里细络络的被渐渐放大。
那下面是还没刨开的玉米杆,这种重力摔下去会被贯穿……
怎么办?
这突然其来的场景惊的他已经黏住了大脑的思维活动,无法立马做出反应。
等大脑清醒过来时,我早已跑了过去,不过那只是徒劳。
我只目睹到了王叔被刺穿的前一秒和后一秒,血肉里甚至渗漏出微微的内脏…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我一阵阵犯呕,最后干脆跪在雪地里吐了起来,因为早上吃的太少,只有第一口吐的是粘稠的食物碎屑。
就在我还在地上干呕的时候,村里的人听到响声都赶过来了。
有的胆子小的惊恐的不敢往前看,胆子大的则是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而有的胆子大爱讨眼光的,则是直接去翻王叔的身体,一边干呕一边在那开始自以为是的分析。
就在众人各自呜呜渣渣的想向我比划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况且我也不知道…
不过答案也呼之欲出了。
远处一大团白色浪花样的东西正在席卷一切,很快我们就会跟那些树根一样被卷入其中。
众人们纷纷吓得四处逃窜,既混杂又统一的,逃跑。
理所当然的发生了踩踏事件,那些再胆大的人在生死面前也不再冷静,胆小的更是要几度晕厥。
王叔是村里有名的老好人,经常帮着村里人砍柴烧柴,平日里大家都很敬佩他,如果谁两家有了争执,王叔的劝导一般是最有用的。
可此时包括一些平日里与他交好的邻居们,此时都把衣服扒掉暴露出了最丑陋的一面。
他们纷纷踩着王叔的遗体逃窜,把他的肉彻底怼烂铺进了几个玉米杆的周围,一些不幸被扑倒的人们也进了那血红的玉米杆里被铺成了路。
太可笑了,在雪崩来临之前人们就不攻自破了。
我在混乱里跟着人们也无措的跑了一会,呕吐后的大脑导致我的双眼发花,就在迷茫的奔跑中我感觉有一大片的海浪把我扑倒了。
先是冰冷,再是窒息,当真正的经历了生死的一刹间……
我发现生命也没怎么想象中的脆弱,只能感到自己在难以煎熬的窒息中等待死亡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当我在数十秒的煎熬中度过,眼睛关闭了我最后一条意识…
在一片白雪之中,一个男人赤脚走了过来,踩在所有被怒涛淹没的人上面。
他精准的走到了孜沋的上方,一脚踩下厚雪中,运气直接使厚雪出现了一个大坑,然后一胳膊下去,把他抓了出来。
他感知了一会。
“这就是你最后的记忆?”清冷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茫,同样也是,句芒
他一手拎着冻僵后的孜沋,一边看向一片的雪白。
这一片雪白下,已是血肉白骨。
定期清理人类而已,没想到他也在其中,句芒随便想着。
随后就这样目不转睛的拎着孜沋的身体看。
思索了一会后,他还是打算救他,哪怕是违背了上层之中的规定。
他怎么会让人类之中唯一的清醒因为如此可笑的定期清理消失?
之后他的身后突然展开了蔚蓝的羽翼,还有那个。
曾把孜沋绊倒的尾巴。
他用尾巴抓着孜沋的身体,用大似天的翅膀把他照盖住,形成了独立的小空间。
“别怕,虽然你已经不会痛了。”
句芒的声音在这个小空间里,反而低沉的稳重成熟,乍一听给人一种安全感,可他做的事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怕是让人永生进入噩梦。
他缓慢的把手插进了孜沋冻僵的胸膛,直到摸到了冰块样的心脏,才停止了插入,随后…
嘶喇!
直接把心脏连同整块表面积的肉扯了出来,掏了个大洞。
他的步骤太果断,太直白,就像他根本不知道这很惊悚的动作一样,让人汗毛倒立…
随后他看着手中的血红冰块,欣然一笑,如果单看笑容,简直是春光乍现,可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法让人不以之恐慌。
良久之后,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把冰块变化成小型的粘液球吃了下去,因为冰凉的血腥味太恶心,哪怕是作为神明的他也忍不住像人类一样干呕了一下。
之后句芒又吐出了同样的粘液球,直接解冻了孜沋的嘴巴喂了进去。
孜沋猛然诈尸一阵抽搐,猛窜出的静动脉又造出了一个心脏,因为肉的生长速度太慢,所以滚烫的心脏还在靠动脉的牵扯下悬空的跳动。
场面触目惊心。
他本来失去的瞳孔在一点一点回拉,身体布满了分不清是经络还是血管的淤青,正在重新给他迅速灌入血液和温度,他胸口上的血肉也在争先恐后的蠕动生长。
句芒本来还在欣赏这一涅磐重生的景象,真是少见的人体结构,结果突然身体一震。
有不同的能量体出现,如果他不走那些不科学物质会被他吸引过来。
句芒只好重新展开双翅窜回空中,那双蔚蓝的翅膀简直与天空的蓝色相衬级了,好似就是天空的产物。
可是没人知道天空倒映着惨痛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