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静静地站在走廊里，盯着墙上的相框。
“在看什么？”吴邪好奇地望过去，看到了一张大合照。
那上头有很多人，张晨也在上头。合照中除了张晨，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欣喜的笑容，但张晨在c位，很明显。
“这上头哪个是这个公馆的主人？”解雨臣也走了过去。
张晨指了指合照中自己右边的少年。合照中的少年挽着他的胳膊，目光坚定又温柔，头微微朝张晨的肩膀倾斜。
“看起来，很年轻。”
“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确实很年轻，那时候老七还是个小孩呢。”张晨并没有察觉到，提起他们的时候，他的嘴角上扬了。
“老大，好久不见了。”他们的身后传来沉稳的男声，很是干净。
张晨并未回头，反倒是其他人回头看向了那人。
他身上穿着唐山装，看起来成熟稳重，头发干净利落，眼神锐利。
王胖子下意识和合照中的少年对比起来，摇摇头：“不太像。”
“合照是很多年前的了，那时候我才十六七，现在我都三十多了，当然不像。”他径直走到了张晨面前，“老大，去我书房里聊聊吧？”
“好，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行。”
王胖子刚要说什么，吴邪就搂住了他的肩膀：“走吧胖子。”
——
书桌上摆着墨脱本地的茶叶，书房中的书籍大部分都是有关青铜器的书，还有些书和长生有关。
张晨站在书架前：“有些书我都没找着，你这儿竟然有。”
“那老大到时候带回去就是了。”他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己对面，“老大，您还是这么年轻。”
张晨忍俊不禁，坐在了他对面：“流云，你成熟了许多。”
顾流云低下头，有些苦涩地笑了：“我老了，老大。”
“不会，流云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那个少年。”
“机场抓到那人是张念派去的。”
“意料之中。我的东西，有消息了吗？”
顾流云垂下头，默不作声。
“意料之中。”张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流云，你娶妻生子了吗？”
顾流云仍旧垂着头，只是这次他的双手叠在了一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老三，你不小了。”
“嗯。”
张晨无奈叹气：“老三，你知道的，我一直希望你们可以成家立业，有自己的生活。”
比起“老大”，或许称张晨为他们的“爹”更为合适。那些孩子都是张晨捡回来的，顾流云被张晨带回家的时候才六岁。
张晨时常说顾流云从小就是大人，因为六岁的顾流云看向张晨的目光警惕又严肃。那时候灾荒，顾流云的父母都离世了，张晨给了顾流云一个家，也将他养大，还送他出国留学。
“那我的生活里，为什么不可以有你？”
又是沉默，又是相顾无言。
“君珩，即使我只能拥有你很短的时间，那我也想要成为你身边的人，不是朋友，不是家人，是……”
张晨站起来，将手挡在了顾流云嘴前，摇摇头。
“你该有更好的，而不是我这样一直在寻找过去的人。”张晨轻轻抚摸着顾流云的头，眸子微弯。
“查清楚给我发消息，我先回去休息了。”
“小心张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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