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下雪了,初雪总是极冷的,可偏偏是有人不怕冷,又或是灼灼爱意在胸腔燃烧,抵消了外头刺骨的寒冷。
谢承望牵着苏玉珂的手,眸中尽是爱意温柔,雪零散落在两人肩头,倒是显出几分般配。
院里苏玉珂抬眸看向谢承望,轻轻笑了一声:“阿望,你会娶我的,对吧…?”尾音有些颤抖,或是说试探…
谢承望挑眉:“怎么着?不信我?我一定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把咱们苏小姐迎进门!”
“好,我等着,等着你娶我那一日。”苏玉珂笑起来,似春日霜华冰川融化。
谢承望也笑着,随后将自己身上穿的大衣脱下来,为苏玉珂披上,有些絮絮叨叨的叮嘱着:“玉珂今日你穿的太少啦,小心着凉;玉珂你还冷么,不如回宫吧;玉珂…玉珂…玉珂…”
“哎呀好啦,没关系的,你不愿陪我多走走么?”
“好吧,我不也是关心你嘛。”谢承望撒娇似的撇撇嘴,引得苏玉珂轻笑起来。
二人不知在雪天逛了多久,只知雪花片片飘落,落满肩头,谢承望看着眼前的小姐,无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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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只是没想到能用那些名贵药材熬成参汤吊着一口气,一吊就是三年之久,不出意外的,皇帝驾崩了。
皇后听闻消息,匆匆赶来,她对皇帝并无爱意,所以此往也并非见皇帝最后一面,她拦住了报丧的太监,封锁住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对外宣称皇帝情况加重,无法上朝,近期事务全权交由太子处理。
但是其实不论宫外的臣子还是宫内的皇子,对于如今的形式都是一清二楚的,更有几位皇子已经展现出了不可言说的野心。
某一天的早朝,大太监手里拿着明黄的诏书,高声宣读着:
“承蒙祖皇帝厚爱,为天下而想,择朕继承大统;朕即位三十有六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虽德不及先圣,但功盼后人。;皇太子谢承怀,人品贵重,处事有方。甚肖朕躬,坚刚不夺其志,巨惑不动其心。欲传大位于太子谢承怀。望诸皇子缪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当悉心辅佐,同扶社稷。”
太监屈身将诏书给谢承怀双手奉上,谢承怀让他免礼起身时,感受到了一道深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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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爆发了严重的战乱,纵使谢承怀经验不够,也嗅出了一丝不对劲。为何偏在自己即位第二日,为何镇守北疆的陈将军毫无动作,那道目光又是何意…
谢承怀为了解开脑海里的重重疑问,先后派了好几拨人去北疆探听情况,最后几队人马里只有三人回来,回来的人回禀的情况是:“陈…陈将军他死了…”
谢承怀感到更疑惑了:“为何将军战死一事未有人禀报?”
底下的人面露难死,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说出实情:“他们说…将军是意外暴毙而亡…”
谢承怀气笑了,去它的暴毙而亡,这就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
他本就心浮气躁,现在更是恨不得把桌上的玉镇纸都给扔出去,但是他把火气压了下去,先让人都从御书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