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见证了他们的爱情。过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白瑾。我想白瑾的瑾,是不是木槿的瑾,我为此高兴了好久。
我看着他们牵手,拥抱,接吻,看着白瑾脸上每次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们长长久久,白首不相离。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来看我。
“阿瑾,你知道木槿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温柔的坚持,永恒的美丽。”
“我记得木槿花朝开暮落,为什么它能代表永恒的美丽?”
“虽木槿花朝开暮落,但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来、四季轮转,却生生不息;更像是爱一个人,也会有低潮,也会有纷忧,但懂得爱的人仍会温柔的坚持,因为他们明白,起起伏伏总是难免的,但没有什么会令他们动摇自己当初的选择,爱的信仰永恒不变。”
“受教啦,小瑾老师。”
后来那位画师没再来过,白瑾也没怎么来了,我以为他们都不会来了,直到那天晚上,是她从未有过的害羞与激动,她和往常一样同我讲着这几日发生的新鲜事,直到讲完。她的脸突然变得通红,娇羞的低下头,笑得很腼腆,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害羞,可爱极了。直到她的话说完,我想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木槿呀,他向我提亲了,你是不知道当时他的表情,笑死我了哈哈哈。” 她一边说,手一边挥舞着,就像一位指挥家指挥的乐队,情感在其中激荡,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
能看出来,她嫁与他,真的极其开心。我该为她感到高兴的,可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种难以描述的情绪,我想我是自私的,有一瞬间我甚至希望,要是她俩从未相识那该多好。
她又突然低沉着语气:“木槿啊,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
不想面对的,终是来了。
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从小她们都说我性格怪异,不同我玩,说我没礼教,没娘亲,是野孩子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自从那个女人来我家之后,我再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也整日同父亲吵架,幸好老天是不公的,让我遇见了你们。一白他待我极好,你放心吧。”
不知怎的,看着她哭我也跟着难受起来了。我想去安慰她,可我却做不到,只能努力摇晃着树叶。
哭累了,她便没在哭了,静静的睡了过去。我为她担忧,可那位画师却来了,风一白还是如往常一样,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他将她抱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感叹:真是一对佳人啊。
他们成亲前一日,我又见到了那位画师,还有许多陌生的面孔。他们把我连根挖起,我是痛的,但是我想日后能与她待在一起,也是值了。
画师把我种在了院子里,这里被四处房子包围着,像是一处透光的牢笼,我极其的不喜欢。
他们成亲那日,很是喜庆。府里被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红绸花开挂起,一片红艳艳的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