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
“对不起，我……”
他们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
双方一滞……
最后还是林咏宁最先跳出来说:“那个……你先说。”
张敏毓红着脸点点头，开口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就……嗯。”说着极为自然了摸了摸脖子。
没错，我确实不知道，只不过助了一点力，然后就不知为何……嗯。
林咏宁听完后OS:不怪你，是我克制不了自己，可是真的要说真相吗？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
他顿了一下，悄悄看了她一眼。
她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然后继续道:“到你了。”
林咏宁剧烈挣扎后:“我我也是，我就动了一下，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就……”林咏宁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比较好的动词，“搞上了。”
然后他们相顾无言地各回各家，因为此吻他们将近两天没说话了，最后还是林咏宁主动开口:“听说学校中午的饭菜还不错，要一起吗？”
“好。”
其实他也想打破僵局，但不知道说些什么才比较好，怎么说会比较不尴尬。
后来他们的关系恢复如初，但只字不提那个意料之外的吻。
……
张敏毓穿着宽松的睡衣从浴室出来，身体上的水汽尚未完全蒸发，头发还滴着水珠，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滴顺着脸颊、喉结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滑进了衣领里，不禁惹人遐想……
“你的初吻还在嘛？”
“不在了。”
……
脑海里突然浮现这句话。
他叹息，不知道被哪个“可爱的小狗狗”给夺去咯。
……
下课不到几秒，前桌的一个女生就转下头和林咏宁闲聊了起来。
“咏宁，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林咏宁思考地眨了眨眼，道:“喔，挺多的吧。”
“那你举例一个。”
“好……呃，你刚刚问啥来着？”她突然间就想不起来了，林咏宁锤头懊恼了下。
前桌叹气地说:“哎咏宁，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一秒就忘，我不说你比我厉害！我就说你比鱼还健忘！”
林咏宁挠挠头，“哎我也没办法，就感觉明明听清楚了你的话，就感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边说边伸出手，用食指指着一边耳朵，用一整个手掌靠在另一边的耳朵，来表示‘一进一出’，“下一次我会努力的。”
前桌再次叹了一口气后再次提起刚刚那个问题:“我说，你举例一下你、喜欢、什么、颜色。”
“噢噢噢，对对对，我想想哈。”
“我喜欢……粉色吧。”
正在休息的某人睫毛颤了颤。
晚上回家，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衣橱里翻箱倒柜。
未果，他走到房间门外，喊道:“妈！妈！妈！”
声音从楼下响起。
“怎么了。”
“就，我记得你给我买了一件粉色的短袖，你还记得在哪吗？”
“我给你放到了衣橱的里面，你找找。”
“阿？我没找到。”
不一会儿，陈淑珍就上了楼，来到衣橱，不一会就找到了，给了他，并疑惑地附了一句:“毓宝，你怎么了？之前你不是怎么都不穿吗？怎么这回……”
“就突然想穿了……觉得妈妈你挑得很好看。”
“少来。”陈淑珍嗔了他一眼。
这件短袖他并没有马上穿，而是隔了几个星期，因为他怕……引起怀疑。
而且他也不想被冠上“偷听毓”这种称号。
况况况且他也没偷听，好不好。
……
穿的那天，他在家里就觉得紧张。
“妈妈，你觉得我穿得这件怎么样？”
陈淑珍认真地上下看了一眼，夸道:“嗯，好看的，很阳光帅气。”说完陈淑珍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了，毓宝？”
“嗯？”
“你这几天可奇怪的嘞。”陈淑珍想了想，忽然开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了？”
“说什么呢妈妈，我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不、不行啊。”说完也不等陈淑珍反应，就拎着书包走了，“妈妈，我上学去了。”
陈淑珍嗯了声，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后知后觉。
“行呀。”
“就是，毓宝你耳朵红了。”
……
张敏毓单肩背着书包进到校门内时。
有些认识他的，打趣道:“哟？毓哥今天怎么穿这么粉嫩的颜色？”
有人补充地说了句:“看起来有一点点一点点……娘，不过还是帅的。”
“我喜欢不行？”张敏毓理直气壮的回答。
他走了没几步，陈越突然从后面拍了一下他，有些喘:“哎呦我去，真的是你啊，毓哥？差点都不敢认了。”
“干嘛？”
陈越走上前和他并肩:“没事啊。”并怪异地上下看了他一眼，“就……没见过你穿粉色的衣服，看着很……秀气！漂亮！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滚。”
进到班里，张敏毓移开椅子落座。
林咏宁认真专心地背着英语，听到声音便转头看了一眼，谁知看了一眼便移不开了。
他紧张地咳了下，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是我今天哪里怪异么。”
林咏宁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就是没见过你穿这种类型的……”
“很秀气，漂亮吗？”
他突然有些心伤、后悔。
林咏宁忙道:“哎不是，你听我说完嘛！”
“没见过你穿这种类型的，所以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我很喜欢。”
“嗯？”
“就……我很喜欢嘛！”
“嗯。”他蓦地手抵唇低低地笑了起来。
林咏宁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你你你干嘛。”随后她也忍不住地笑了。
林咏宁看着眼前笑容绽放的少年，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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