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领着谢安去了里面的祈福台,谢安烧了三根香为宋然祈了福。
虽然他面上看起来可能不是多么紧张,但是内心却紧张的要死。要知道,在皇宫里,现在勉强能信得过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宋然了。
他小声的说着祷词,随后又拜上三拜,这算是祈福完成了。
他又向方丈要了两张平安福和两个平安扣。
他把东西珍藏在自己怀里,打算等宋然回来,各分他一个。
想着自己闲的无事,现在查的又严,也不能去茶馆,再加上和方丈挺聊得来的,最起码他有问,方丈必答,于是他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方丈聊着。
谢安抿了一口茶,想了想,便又问道:“那像您一样知道他人命运的人都知道自己命运吗?”方丈听了,愣了愣神。
随后便回道:“这个啊,不能。”没等谢安继续问下去方丈再次开口,“我之前有一朋友,是我刚入门时认识的,他比我大,也比我早入门几年,学了些皮毛。”
方丈似乎一直回答谢安的问题说的口渴了,喝了一口茶,便继续说道:“当时他啊,不信邪,非要给自己算上一算。记得原本师父给他算的是上卦,之所以不是上上卦是因为命中有一劫数。”
顿了顿,他又开口:“而这劫数最终如何,全看那位朋友自己的造化。造化好,那便还是上卦,造化不好便反之甚至更坏。”
“他当时给自己算的是下下卦,此乃大凶,于是他便去请求师父。师父知道后很是生气,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毕竟他犯禁忌了。”
“又把自己在他刚入门时给他算的结果和他说了,说这大概就是他的命劫了吧。不出七天,那位朋友就暴毙身亡,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啊。”
方丈讲这个故事时也是一脸愁苦,心中却早已释然。
听了这个故事,谢安也是有些感慨,能知天下命,却唯不能知自己命,莫过于这些玄门之人了。
谢安又喝了一口茶。
两人也是越聊越起劲,又聊了一些话。
这时,有人来报:“清和方丈,不好了!”说话的人几乎是很快跑进来的,头上还有一点点虚汗,大惊失色的样子,急匆匆的和方丈禀报。
方丈笑了笑,柔声问道:“怎么了,这般急?”禀报的小厮缓了缓,便立马说道:“摄……摄……摄政王不知从哪听说了里面的祈福台,硬要去那里祈福!”
闻言,方丈大惊,立马算了算,随后便说道:“不用拦他,老方丈不会怪我们的,而且……他还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哦。”
这回小厮不急了,但又想到了什么,“可是,他现在执政掌权,谁动得了他啊?”方丈神秘的笑了笑,低声说道:“不一定非得是活人动他哦。”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的还有摄政王的声音:“本王今天就要一探究竟,看看这里面的祈福台和外面的到底有什么区别,我看谁敢拦!”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谢安不由得一阵心慌,他不能让摄政王发现自己离开了,可要是他进来,自己必将暴露无遗,怎么办怎么办,这周围也没有可藏身的地,也不能说话,万一他听出来了怎么办?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谢安还没有找到藏身之地,他心中警铃大作,没等他细想,“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摄政王踏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