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宋亚轩再没有见到过刘耀文,直到去刘伈的家里,打开门看见正在上楼的刘耀文。
“刘耀文?”刘耀文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僵硬地微笑。
“你们先忙,我不会打扰你们”刘耀文几步跨上二楼,靠着房间的门。
身体里传出突兀的响声,充斥着耳膜,那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宋亚轩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刘伈望着宋亚轩盯着禁闭的房门没有动作,伸手轻轻扯动着他的衣袖。
“宋同学,在客厅辅导我可以吗”宋亚轩看着刘伈甜美的面容。
轻声答应“好,我们先走吧”
时间流逝着,刘伈的错题本越来越厚,放在宋亚轩手边的水也慢慢见底。
“刘伈同学,你和刘耀文是什么关系呀?”宋亚轩喝着水,漫不经心的问。
“他...是我哥哥”刘伈把自己与刘耀文的关系说出来,心里觉得羞愤。
“这样啊”宋亚轩下笔如有神地写下数道题目。
“你先把题目写一下,我休息一会”刘伈想把宋亚轩继续困在身边,但是人家都说要休息一会了,也不能挽留。
“好”
宋亚轩坐了一会,思考着怎么溜到刘耀文房间,他可对如今的刘耀文充满了好奇
宋亚轩尝试询问“刘伈同学,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家吗?”
刘伈愣了一瞬,点头答应“当然可以”
宋亚轩有所目标的走上二楼,叩响刘耀文的房门。
…………
宋亚轩走进刘耀文的卧室,里面的布置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没有架子鼓,没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海报,连摆放重金属饰品的位置都没有。
刘耀文坐着床上,看着宋亚轩打量这间卧室。
宋亚轩的视线扫到了面前的书桌,上面摆满了书和卷子,连笔也规规矩矩的放好。
宋亚轩翻开一本,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不过是初三的,合上书本。
传来刘耀文不耐烦的声音“你还要看多久”
宋亚轩转身看着刘耀文“不看了,那你可以回答我上次的问题了吗”
“为什么自从上次见过你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你是故意躲着我吗?”
刘耀文看着有些生气的宋亚轩走上前,附在他的耳边。
“我就是故意躲着你”
宋亚轩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耀文「为什么要躲着我?就因为上次的问题?至于吗?」
“为什么?”
刘耀文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至于上次的问题嘛,以后在说”刘耀文手撑着床铺坐着,看着宋亚轩慢慢红温。
宋亚轩气不过,冲上去把刘耀文推倒在床上,恶狠狠的指责。
“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推开门,看见这一幕的刘伈红了眼眶“你…你们”
宋亚轩不明所以的抬头去看,卧室门已经被关上,刘伈隔着一道门颤音说“宋同学题目我写完了”
刘耀文不慌不忙的靠着手臂,看宋亚轩怎么处理这一误会。
“还不让开,怎么你喜欢我?”刘耀文撑起身子,用鼻尖去触碰宋亚轩。
宋亚轩被吓了一跳,直接跳开,铁青着脸离开。
…………
宋亚轩的辅导结束,他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满是刚才刘耀文放大的俊脸。
想着想着,他的脸上染上可疑的红晕,就连脑子也不干净了。
踏进家门,里面黑乎乎的,明显没有人,宋亚轩进家把门关上.
再扭头,亮光随着礼炮的响声出现,藏在厨房的父母端着蛋糕走出来。
“亚轩生日快乐”母亲挽着父亲的胳膊,和蔼的站在一起。
衬托这间普通的的房子也昂贵了许多。
“谢谢爸爸妈妈”
“岁岁年年我们亚轩都要开心哦,开心最重要!”宋亚轩的父亲揽住宋亚轩,轻声地说。
在晚间,宋亚轩一家人走在路上,散心,父母看见宋亚轩犹犹豫豫地,像是有心事般。
“亚轩,今天你的生日不去和朋友玩吗?”宋亚轩的母亲语中靶心,宋亚轩有些纠结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应该陪你们一起”
“哎呀不用,你快去找朋友玩吧,我和你妈妈在小区玩”
“再说了,你的生日是你自己的,想干嘛干嘛”
宋亚轩不再犹豫,答应下来就往河边赶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想去那条长椅上坐着看湖水。
去了那才发现哪里坐着一个悲伤的少年,低着头,如小狗一样耷拉着耳朵。
宋亚轩坐过去,望着黑夜的湖水,明月倒映在湖里,水的波纹使月的倒影变得曲折。
“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请你吃蛋糕好嘛”
刘耀文有些惊讶,抬头看着宋亚轩,眼眶里还含着泪水“今天是你的生日?”
宋亚轩看着他眼眶里泪,发愣。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刘耀文“对呀”
刘耀文起身走出去一段路回头看着还坐着椅子上的宋亚轩“走啊,不是说请我吃蛋糕?”
…………(吃蛋糕过程跳过)
在回家的路上,两人看着湖间的明月,寂静的气氛蔓延。
“我和刘伈的分数一样,但当时的录取名额只有一个,为了她,我爸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并且把我关在家里”
刘耀文看着平静的湖面,面无表情,像是叙述一个无关他的故事。
“在那之前我妈妈去世了,他结婚了”宋亚轩安静的聆听着,替他难过。
“我是单亲家庭,在妈妈去世前一直跟着妈妈,但妈妈去世后,我只能回到他的身边”
“看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感觉我像一个外人”宋亚轩不经意抬头,看见了湖对面在吃宵夜的刘伈们。
“而今天是我妈妈的祭日,他也不记得了”
宋亚轩从背后抱住刘耀文,轻声安慰“人总要往前看的,我会陪着你的”
宋亚轩松开手,站在刘耀文面前,看见是他落下的泪水,他抬手给他抹去泪水。
“今日过后,你的生活都是甜的”
两个人一起走在路上,夜幕已降临,周围黑压压一片,知了声传人他们的耳膜,不容拒绝。
“你回去读书吧,为了逃避这里”
刘耀文没有多想,直接同意“读书是我现在唯一的出路”
“我在一中等你”
“好,等我”
…………
自那天以后,宋亚轩再没有见过刘耀文,这次不是刻意的躲避。
刘耀文为了与宋亚轩并肩在一起,每天放学就泡在自己的房间里,功夫不负有心人。
刘耀文以特招生的身份进入了她梦寐以求的一中。
进入新学校的一周里,刘耀文踏遍了每一间教室,没有发现关于宋亚轩的任何踪迹。
无奈他只能去询问他唯一认识的人——刘伈
“宋亚轩?你问他干嘛?”刘伈眼神愤愤,不受控制的回想到那一天。
烈日炎炎的中午,同学们都已经奔去食堂,宋亚轩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面继续学习。
刘伈拿着精心设计的情书,站在宋亚轩面前。
“宋同学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刘伈红着脸表白,宋亚轩没有抬头,毫不犹豫的拒绝。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情书还在半空,宋亚轩没有接过情书,毫不在意里面的内容。
理由干脆直接,脱口而出的不喜欢,伤透了刘伈。
看着站在面前的刘耀文,她如实回答了“他现在在医院”
“医院?哪家医院?”刘耀文紧张的拉住刘伈的手。
刘伈疼得皱眉“在华盛医院305病房”
顾不得其他,刘耀文闯过保安的拦守,跑了出去。
刘伈在后面紧张的喊“刘耀文!你刚来学校一周,快点回来!”
刘耀文打车到医院,气喘吁吁的找到宋亚轩所在的病房。
病床上的宋亚轩经过化疗,头发已经脱落,因为病痛的折磨,脸色苍白。
刘耀文看着面前的宋亚轩有些不敢置信,蹲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
宋亚轩眼眶含泪的看着刘耀文,虚弱的开口“你还是银发好看”
刘耀文看着身体破败的宋亚轩“好好治疗,我在大学等你”
“好”宋亚轩难得挤出微笑
…………
刘耀文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旁边是宋亚轩的父母。
“叔叔阿姨,他这是患了什么病?”
刚问出口,宋亚轩的母亲就掩面哭泣“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宋亚轩的父亲抚上她的脊背“亚轩是白血病”
“要不是执意要租那间房子,亚轩也不会出事”刘耀文看着这幅场景,也住口不在问。
待宋亚轩的母亲情绪安稳了点,就进去照顾宋亚轩了。
刘耀文看着在楼梯间吸烟的叔叔走上前。
“叔叔,会没事的”
高大落寞的背影点点头,回头看着还穿着校服的刘耀文。
“你这个时间不应该在校吗?”
“我....”宋亚轩父亲的手搭在刘耀文肩膀上。
“孩子,回去读书吧”
“没事的叔叔,我请了假过来的”
宋亚轩的父亲没有说话,吸了一口烟自顾自地说“亚轩的病是因为房子甲醛过高加上长时间生活在里面才患病的”
语罢,宋亚轩的父亲就吸着烟不在说话。
随着一声声急促的呼喊声,刘耀文和叔叔紧张的跑回病房,只看见狭窄的病房里挤满了医生护士。
宋亚轩的母亲痛哭着,叔叔安静的拥住阿姨,两个人拥在一起互相安慰。
刘耀文紧张地看着病房里面的场景,地上隐隐约约撒满了鲜血。
他默默祈祷着,他不想在经历一次离别。
可结果不如人愿,宋亚轩还是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医生一个个落败的走出来,告知家属这一噩耗。
刘耀文冲进病房,抓住宋亚轩的手,红着眼眶看着他。
“带着我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还有...照顾好我的父母”
他看着宋亚轩惨败的脸,泪水无声地落。
“宋亚轩,你又失言了”
…………
时光如梭,多年后,刘耀文一头银发站在宋亚轩的墓碑前,手里还提着一个生日蛋糕。
“宋亚轩,我来看你了,生日快乐”
刘耀文坐着墓碑旁边,看着精美的蛋糕自言自语“你当初拒绝了刘伈,那现在可以答应我吗?”
“我喜欢你,宋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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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喜欢是懵懂的,也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