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大早，学生们就站在榜单前查看自己的考试成绩，高三的第一次联考，大家都很重视。
沈耀站在人群前，拿手机拍下前面紧挨在一起的两个名字。
第一名，萧寒声，七百一十分。
第二名，沈耀，六百八十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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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看着老师发在群里的成绩单，目光幽深。
“萧寒声？你输给她，倒也不奇怪，她和你居然在一个班，你们关系怎么样？”
沈耀“还不错。”
“嗯，没事多和她交流一下，叫她有空来家里坐坐。”
沈耀应了一声，低着眼睑，挡住里面嘲讽的神色。
沈浩难得没有因为成绩的事情对他发难，沈耀乐得自在，洗完澡就给萧寒声打去视频电话。
萧寒声“耀耀，你今天好早。”
萧寒声平时不来学校，但两个人会经常打视频一起学习，也算是天天见了。
这大概就是两个自律学霸的心心相惜？
沈耀“林姨说你今天又没吃晚饭。”
萧寒声“啊，她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沈耀“我们是关心你，待会吃点东西吧，别饿肚子。”
萧寒声“知道了，你今天是啰嗦的小太阳。”
萧寒声不情不愿应下，拉长的声调像是不自觉的撒娇，让沈耀无意识勾起嘴角，目光柔软。
沈耀“明天，你会来学校吗？”
萧寒声“怎么了？你想见我？”
看着萧寒声的笑颜，沈耀耳根微红，嗯了一声。
萧寒声“好啊，我明天来陪你上课。”
刚好她这次也查了成绩单，程雨杉肉眼可见的进步了，还没有恭喜她。
第二天萧寒声来到教室就听见沈耀旁边的声音。
“耀哥，生日快乐，请你吃零食！”
萧寒声顺着看去，发现他的桌子上堆了几袋子零食，目光讶异。
今天，是他的生日。
萧寒声“生日快乐，新鲜的奶茶奉上。”
沈耀“原本是买来自己喝的吧。”
被拆穿的少女尴尬笑笑。
沈耀接过手里，感受到上面的温度，皱了皱眉。
沈耀“大早上的，不要喝这么冰的东西。”
说完把买了还没喝过的美式咖啡递给她，萧寒声顺着喝了一口，面色一僵。
看了一下标签，不加冰不加糖，好家伙，他怎么喝的下去的。
为了压制抗抑郁药物带来的易胖和困倦体质，沈耀有意控制饮食和锻炼身体，这也是他喝咖啡不加糖的原因。
思及此，萧寒声心绪复杂，一口一口喝完了这杯苦的要命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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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耀看着争吵的父母，他努力岔开话题避免冲突。
最终沈浩夺门而出，自家母亲把自己反锁在房间，而他与桌子上的蛋糕孤零零等待垂怜。
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但，无人在意。
沈耀湿着眼为自己切下蛋糕，为自己完成仪式。
于此同时，萧寒声没由来地感觉心脏一阵抽痛，眼泪不停往下掉。
今晚她没有等到沈耀的视频电话，可想来沈浩也不会给他庆生，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萧寒声咬咬牙给他拨去电话。
沈耀看到手机上显示出来的名字，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挂断，手腕上的鲜血顺着滑下。
回过神来又赶紧回拨过去，听到她压抑的哭腔。
萧寒声“沈耀，我想见你。”
沈耀颤了一下，手指捏紧，感受着心脏处传来的剧烈跳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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