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声声鸣叫,夕阳西下,又是涨潮时分。小女孩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去捡海边上的美丽的贝壳。
“嗨,你这样很危险,小屁孩!”
小女孩闻声回头看到一个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你不也是小屁孩吗?”
男孩闻言笑了,拉起女孩的手,向沙滩上走去:“我是小孩,你是小屁孩。”
小女孩不开心,不怎么配合男孩,男孩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开口甜甜的说:“池鱼……你呢?”
男孩笑弯了眼:“故渊鹤,以后见了我就叫鹤哥。”
池鱼点头,故渊鹤伸出小拇指:“拉勾。”
“拉勾。”
两个人相逢于海边……顾渊鹤和池鱼渐渐长大初二那年——
15岁的池鱼莫名掉海,海水纷纷涌入池鱼的鼻和嘴,她不断下落,死亡距离她只有一步。一个少年跳入大海,疯了般的找她,池鱼心中呢喃:鹤哥我们好像不能一起长大了。
她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度:池鱼,活下去。
当她再次回过神来,就只剩下:“女孩醒了,快男孩还没醒吗?”“救护车来了,快把男孩抬上去。”
这天之后,16岁的顾渊鹤走了,两个人离别于海边。
自从故渊鹤走后,议论声不断,都在指责池鱼。池鱼每天听着那些话,渐渐变得沉默。她开始厌恶故渊鹤这个名字,但凡是有鹤这个字,她都会抑制不住的哭。
她回头听到:“就是她害死了……”
池鱼坐起来,一切都是梦。只是一个不知她做过多少次的梦,不过是一个每天都会做一遍的梦,她无助看向四周,眼泪无声砸下:故渊鹤,我病了,你可以带我走吗?我已经一年多没有抱你了,牵你的手,你带走我好不好?
门突然开了,一束光照了进来:“姐,你又忘吃药了吗?半夜又起来哭。”
池鱼抬起头,看着站在光中的少年:“鹤哥,你来找我了吗?”
池然琛打开灯,池鱼生理性不适闭上眼,池然琛从抽屉里拿出两片药递过去:“吃了药就别哭了,不然他会心疼了。”
池鱼吃了药,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你怎么还没有睡?”
池然琛脸上抹上红晕:“那个听到你哭就过来了。”
池鱼静静看着他。
……
下午,池鱼同她的母亲沈纤染来到医院。
医生询问池鱼:“还是经常会梦到他吗?”
池鱼点头:“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都会做几乎相同的梦。”
医生:“听到他的名字还会抑制不住的哭吗?”
池鱼再次点头,沈纤染开口:“常医生,来你这治疗五个月了,小鱼怎么还没有好转?”
常医生:“这种精神类疾病要慢慢治疗,稍有不当,池鱼就会精神崩溃,危及生命。她这种病暂时成功例子少,有许多人就因治疗不当做出极端的事。”
沈纤染心疼地摸池鱼的头:“我的小鱼,当年要是妈妈好好陪你和他,你俩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常医生:“沈女士可以,请您在外等待一会儿吗?我有些话要对池鱼说。”
沈纤染点头走了出去。
常医生竖起一根手指:“根据你的情况,我想了两个方案。你找一位像他的人,把那个人想象成他在内心想他还活着,他没有死,对自己进行洗脑。”接着就竖起一根手指“或者谈个恋爱转移注意力,但在这两个方案中,我都会加入一些药物来辅助治疗,你认为哪个方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