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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仪式(二)

当光崽遇上hp

哈利觉得两腿像灌了铅,可奇怪的是他还是站到了队列里,在一个淡茶色头发男孩背后,而他的背后是罗恩。他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

眠冬与乐安对视了一眼,自觉排到了队伍的最后。

哈利从未想到过竟会有如此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哈利为避开他们的目光,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他听见赫敏小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餐厅屋顶不是露天的。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哈利连忙收回了目光。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佩妮姨妈决不会让这样的东西进家门。

说不定他们要用这顶帽子变出一只兔子吧,哈利想入非非,大概就是这类事吧——他发现餐厅里的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于是他也盯着它。餐厅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聪明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一巴,

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

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眠冬默默低声念起魔咒,给自己与乐安附加了一个“闭耳塞听”,在眠冬看来这首歌可算不上好听,他还不想失去自己的听力。

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眠冬悄悄解除了咒语。却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坐在教师席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看了个彻底。

“所以,我们只要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了。”罗恩悄悄对哈利说,“我要把弗雷德杀掉,听他说得像是要跟巨人搏斗呢。”哈利淡淡地一笑。当然,戴帽子要比来一段咒语好多了,但他还是不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戴。看来这顶帽子的要求高了些。哈利觉得自己没有那份勇气和机灵劲儿或其他任何优点。如果帽子提出有一所专门让优柔寡断的人进的学院,那倒是对他最合适的地方。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昕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哈利看见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

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贺也分到拉文克劳,拉文克劳的桌子上又是一片鼓掌欢呼。

接着米里森·伯斯德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

贾斯廷·芬列里被分到赫奇帕奇。

随后,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孩,他慢慢地走上前,他的一只眼睛在抽动。

哦,是那个总丢失蟾蜍的男孩,叫什么来着?纳威·隆巴顿。”哈利身边的赫敏悄声说。

纳威戴上帽子后,过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最后帽子才喊:“格兰芬多!”

哈利松了一口气,他为纳威感到高兴。当纳威戴着帽子走下来时,他看到了哈利,对他咧开嘴笑了笑,哈利也对他眨了眨眼。

“赫敏·格兰杰!”

赫敏几乎是跑着奔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罗恩哼了一声。

哈利在队列中向前走了几步,等着赫敏过来和他坐在一起,心里想,不知他们会把自己分到哪一所学院。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在想,千万不要把他分到斯莱特林,千万不要——

“哈利·波特!”

当哈利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

在帽子就要扣到头上遮住他的视线时,哈利看到餐厅里人头攒动,人人引颈而望,希望看清他的模样。接着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帽子已经戴到了他的头上,而且出奇地小,勉强能罩住他的眼睛。哈利觉得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接着帽子里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

“嗯,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有天赋,哦,我的天哪,不错——你有急于证明自己的强烈愿望,那么,很有意思……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

哈利紧紧抓住凳子边,心里想:“不去斯莱特林,不去斯莱特林。”

“不去斯莱特林,对吧?”那个细微的声音问,“拿定主意了吗?你会成大器的,你知道,在你一念之间,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这毫无疑问——不乐意?那好,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那就最好去格兰芬多吧!”

哈利听见帽子向整个餐厅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他摘下帽子,两腿微微颤抖着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他入选了,而且没有被分到斯莱特林,他觉得一阵巨大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当哈利在格兰芬多的桌旁坐下时,他的同学们都鼓掌欢呼。他立刻就感到有了家的感觉。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在这里交上几个好朋友。他向四周张望,看到了那个有着一头红头发的罗恩,他正对着哈利咧嘴笑着。哈利也对他笑了笑,然后转眼望着教师席。邓布利多教授也在朝他微笑,他的半月形眼镜片在烛光下闪烁着。哈利看到海格坐在最远的角落里,他向哈利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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