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嘛,日子过得很平淡,不能出门,虽然少看了很多糟心事,但时间长了总会觉得无趣。
然而,我不能出去,不代表我的下人不能出去,也不代表别人不能进来,丫鬟姐姐说,老爹听闻我被禁足,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当即摘了自己院子里的新鲜果蔬,打包了一麻袋送到我府上,李承泽……他倒是解除禁足了,但陛下看他看得紧,太子也死咬着他不放,分身乏术,偶尔也会写写信,告诉我他这几天都做了什么,有时他会见叶灵儿,也总是要跟我回报情况的,他们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又聊了什么……好像也偷偷来过,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串葡萄,留下一堆葡萄皮。
范闲也还是隔三差五的来,甚至来的更频繁了,问起我这小半年都在干什么,来时都没见到我人影。
太子时常送些小玩意儿来,李承儒与北齐大公主也常常过来陪我聊天解闷,婉儿妹妹也会来……
嗯,我人缘可真好~
后来,范闲告诉我他接手了内库,账本之中,显示多处亏空,他得去一趟苍山,不知归期,叫我在京都好好待着,也好好想想,他在郊外同我说过的话。
还是这么天真。
左右说不通,于是我把自己倒挂在树枝上,看着范闲,心里不耐烦,但笑盈盈的说好。
范闲走到树下,与我脸对脸,凑的很近。见他目光深沉,我便开口问:“伤口……好些了吗?”
范闲想了想,点头:“你差点给我捅了个对穿,哪儿有这么容易好?还疼着呢。”
“啊?”我稍微挪了挪位置,和范闲错开一点距离,“啊?要不要我叫府医给你看看?他医术不错。”
范闲嬉皮笑脸道:“不用麻烦,你给吹吹就好了。”
……不正经……
我抬手,掐着范闲的脸,问:“你能不能不要总用这种狐媚子勾引人的眼神看我?”
对于那种事情,我并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在李承泽那里的时候,看着李承泽那水晶一样的人物,我也是忍得痒痒,嗯……是心痒痒,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堂哥呢?但范闲……他长得也很好看,我对范闲可没有对李承泽的那种克制的义务,再看下去我可就要打死他了。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嘛?”范闲依旧盯着我,“世上唯爱和咳嗽无法掩饰。”
我眨眨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你方才不是说……胳膊还疼吗?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帮你止疼。”我凑到他耳边问:“你要不要…试试呀?”
范闲忙不迭点头:“好啊。”
我故作娇羞的笑了笑,道:“那你先把眼睛闭起来……”
范闲好像是被鱼钩吊住的翘嘴鱼一样,闭着眼,面色红润,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让我来帮你…变得舒服一些吧……”
“好啊。”
得到了范闲的应允,我抬起手,飞快的劈在范闲后颈,看着范闲倒下去的躯体,我免不了为叶灵儿感到惋惜:这样好的手刀才配称为大劈棺,可惜叶灵儿那个武痴没看到。
我从树上下来,啐了范闲一口:在我面前说骚话!
“来人!把小范大人送回范府,就说他吃醉了酒,睡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