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同北齐公主说起想看今日她买来的马,骂骂咧咧的跟北齐公主出了门。
我和李承儒对视一眼,李承儒目光坚定,神色严肃:“欢欢儿,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范闲?你若是喜欢范闲,我便让人去查探消息真伪,如果范闲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替你揍他。”
“倒是不必了……”我笑了笑,轻轻一下,捏断了手里的瓷勺,“大堂兄放心……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需要大堂兄保护的妹妹了……”
“哦……”李承儒垂下眼,有些失落,随即又笑了笑:“是啊,你长大了,还会武功了,我没在京都这么多年,错过了许多。不是爬上树下不来哭着要我抱下来的李尽欢咯……”李承儒越说越起劲,提起我小时候不少糗事,爬上树下不来,钓鱼次次空军,让几个哥哥弟弟陪着扮家家酒逼着李弘成演卖身葬父的可怜女子接过被老爹提着扫把撵了二里地从此再不玩这个游戏……
提起我小时候的事情,李承泽也忍不住笑。
李尽欢好笑吗?我觉得不好笑……
叶灵儿忽然重重叹一口气:“真是羡慕。”
她这一声感慨,把我从窘迫之中救出,我自然也愿意安慰她两句:“以后你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真等事情,以后你也可以参与进来。”
叶灵儿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吗?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正当其乐融融时,看完了马的范闲和北齐大公主回了席中,李承泽与叶灵儿对视一眼,又是相看两厌,李承泽拍拍大腿,道:“我今天就不该来,”他问叶灵儿道:“这位叶女侠,今天还杀我吗?”
醉酒红了脸的叶灵儿摇摇头,李承泽哦了声,便站起来,穿鞋要走:“我就先行一步了。”
范闲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闻言,我心中一紧,却没有任何动作,范闲并不是蠢蛋,就算他真的要杀李承泽,也不会选择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李承泽回头问:“怎么?小范大人要亲自动手啊?”
范闲嗤笑一声,并未作答,只是拿起桌上酒杯,对旁边的李承儒道:“麻烦举个杯。”
李承儒不明所以,只是听从范闲的意思,举起酒杯,范闲将自己的杯子与李承儒的酒杯相碰,故意放慢了动作,右手小指一弹,一点白色的粉末便顺着指尖漏到酒杯中,李承泽一怔,范闲便将李承儒杯中酒尽数倒在地上。
“你在酒里下毒……”李承泽哑着嗓子问。
范闲学着方才李承泽所言:“京都那么多人,每天都有人死,除了可惜,我还应该说什么?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我不信,你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杀我。”
范闲露出一点笑意来,便是这点笑容,让李承泽慌张起来:“什么毒啊?解药在哪儿呢?”
范闲缓缓站起,来到李承泽身边,“生死无常,咱们啊,看开点。”李承泽抓住范闲的衣袖,又被范闲无情挥开,范闲接着道:“这话是我今天刚学的,还真不错。”
我见李承泽有些慌了,站起身,吩咐外头听侍的丫鬟姐姐:“传府医。”
范闲拍了拍李承泽的胸膛:“殿下,跟你开个玩笑,怎么当真了?”他自腰间小包里取出一只红色瓷瓶,从中倒了一颗黑色药丸交给李承泽。
“这又是什么?”李承泽看着这个药丸,声音颤抖。
“我说这是解药……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