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时,在水落潮平之间,盘旋的气泡托着只朦胧模糊的东西上岸。念它是“只”也不为过,因其生的极为怪诞。表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唯湿嗒嗒黏糊糊的一团在微微蠕动,小小的却不惹人喜爱,看上去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它看上去好似很虚弱般,但却机械又麻木的重复着向前蠕动,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近一点,似乎听到耳语一样的声音在断断续续的吐诉,只不过沙沙的,伴随海浪轻拍的微响总也听不清楚。
过一会儿颤抖便停止,此时阳已落入远方尽头,透着黯淡的月光罩下,看上去更形同死物。眼看这惊疑将要落尽,忽从它身下窜出半截身子苍鳞堇眼的蛇,咕噜咕噜着用头微碰他的身体。这一碰便好像把他惊醒,莜的一下转动脖子从沙地上把头拱起。只见脸如同妖物之类,在近耳边地方竟生了小半片蛇鳞的皮肤。
有不知是不是水的物体黏糊从眼周的流下来,他呆呆的凝视苍蛇漂亮的眼睛,抬起白生瘦削的手指努力轻触那蛇的额顶,慢慢抚摸。单一个动作便能看出…似乎…他在回忆和茫然些什么……
许久,启齿。
“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