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新科

清晨的阳光穿过未被窗帘遮住的地方，落在凌溪亭的床头，她睁开眼睛，又合上，翻个身继续睡，显然没把“一日之计在于晨”记在心里。

凌勿忘从房间里走出，见凌溪亭的房间门紧闭，卡莱卡安静地趴在他房门口就知道，她还没起。凌勿忘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门口，卡莱卡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睡。凌勿忘把一枝玫瑰放在门把手上，下楼叫人为自己冲一杯咖啡，随便对付几口早餐，就开始处理工作。

一个人突然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转头一看，是凌溪亭。她头发凌乱，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转头的功夫，正好可以接住她的一个吻。

“今天想去哪里？”凌勿忘问。

“歌剧院吧，去图书馆也可以。”凌溪亭以沙哑的声线回道。

“听你的。”

他们到歌剧院听了一部爱情喜剧，午时在一家西餐厅里，凌溪亭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说道：“那部戏剧里，我倒喜欢‘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这句，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我倒也喜欢。”说罢把刚切下的牛排丢给九卿，“来，九卿接着！”九卿接住她丢来的一块牛排，一口闷下。

“那书生也可以夸上两句，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是，真美好。”凌溪亭笑着吃下一块蛋糕。

午后两点，凌勿忘陪着凌溪亭在商场里挑选衣服首饰。

店员走来向他们介绍衣服，只不过大部分话都是对凌勿忘说的。

“你跟我说干嘛？”凌勿忘对店员道，“又不是我穿裙子。”

“走吧，没有感兴趣的。”凌溪亭说罢径直走出店，压根没打算等凌勿忘。

这样的时光倒是让凌溪亭觉得舒心自在，突如其来的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啪”的一声倒在瓷砖地上，让她想起以往的血腥、灰色的日子。凌溪亭探头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尸体，化作一朵曼陀罗逃离现场。

她来到商场的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几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与她对视着，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她在透过这双眼睛，在看自己原本生活的社会——腐败、堕落、不公、压迫、混乱和冷漠。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把她吓了一跳，点开一看，是凌勿忘问她在哪里。

凌溪亭没有回他，走出卫生间，就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消息，说是在地下停车场找她。

“凌妹妹，我们真是好久不见呀！”凌清君玩味道，“怎么不和师姑好好打声招呼呀？”她笑着向凌溪亭甩出一记鞭子。

凌溪亭迅速躲开，并且还了她一记鞭子，见没打中，瞬移到她身后，手中的鞭子转化为一把利剑，本想戳她脊梁骨，可凌清君同样瞬移到她身后，凌溪亭迅速转身，用剑抵在胸前，挡住了她踢来的一脚，然后与她拉开距离。

“不愧是凌师的学生，是有两下子。”凌清君笑道，“但你终究是个小屁孩，始终打不过我！”她再次挥起鞭子，向她甩去，凌溪亭来不及躲闪，硬生生地接下这一鞭，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她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一条鞭子从凌清君身后甩来，她没反应过来，背上多了一道鞭痕，她被打倒在地，重新站起来看身后是谁。

“凌铮，你也真是被盐腌入味的！”说罢，凌清君气愤地离开。

凌勿忘跑到凌溪亭身边，扶住她，“你怎么会对上凌清君？”

凌溪亭没回答他，靠在他肩上哑声道：“回去，被人看到了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