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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灯光在不断切换色调，舞池里的年轻男女随着DJ左右摇摆，还有几个摇得过分，神情举止都比旁人兴奋。

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一位女士正不安地等待，见她迟迟未来，焦急地直跺脚，时不时抓挠手臂，看到她来，才露出笑容。

“您总算是来了！”

“等得够苦的，钱准备好了没？”

女士从把身上背着的包递给她，“K姐我要的宵夜呢？”

叫K姐的人翻了翻她递过来的包，零零碎碎有个一千五，她从口袋里掏出几管药剂递给她。得到药剂的女士如获珍宝，K看到她一个没出息的样，嘲讽地笑笑，然后去点杯酒，坐下来思考下一个卖宵夜的地点。

咖啡馆里，凌溪亭低着头玩手机，坐等着凌勿忘买小蛋糕回来，一道男声传入她耳中：“请问一下，可以坐你对面吗？”抬头看去，眼睛都亮了，是一个男大学生，身穿蓝白条纹衬衫，内搭一件白T恤，干净舒爽，他藏在眼底的心思早被凌溪亭看透。

“当然……”被突然出现的凌勿忘打断，“不可以。”凌勿忘阴着个脸道。

“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凌溪亭嬉笑道。

“你是她哥哥？！”男大指了指凌溪亭，不可置信地说。

“嗯，你想坐下来聊什么？”凌勿忘尽量压着心里的怒火。

“不，没有。”男大像是心里的秘密被人知晓，羞红着脸，匆匆离去。凌溪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埋怨地“啧”一声，凌勿忘坐下，怨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男大？”

“当然了，有钱有颜的，谁不爱啊？”

“就这？我比他好万倍。”

“人家年轻。”

“人，家，年，轻。”凌勿忘咬着这几个字道，“你看谁陪你的时间久。”

“呵，别和小孩子计较了，你也别去想了，毕竟杀人犯法嘛。”凌溪亭搅动杯子里的咖啡，“等下去哪玩呀，哥哥。”

“没想好，你想去逛商场吗？”

“也行。”

从马路这边走到马路那边，需要过一道桥，下楼梯时，凌溪亭与两位女生擦肩而过，闻到了一股令人兴奋的奶香味，她们突然停下，凌溪亭放缓脚步，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女生A：“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感冒了？”

女生B：“嗯，最近老容易感冒。”

女生A：“我知道一款新型感冒药，效果老好了，你给我点钱，我带你去。”

女生B：“真的吗？在哪里？”

凌溪亭听得出神，一个没注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小腿处传来剧痛，令她站不起来。

本该去商场的他们，来到了医院，凌溪亭骨折了。

“哥哥，我有点怀念一百三十斤的日子，那时候跟人干架都不在怕的，如今九十八斤，下个楼梯都要掂量掂量自己可不可以。”

凌勿忘哪敢接话，凌溪亭如今这个样子不就是厨艺不精的自己造成的吗？

“下楼梯时你有注意到那两个女生身上的气味吗？”

“有，奶香味，一开始我还以为我闻错了。”

凌溪亭不高兴的表情瞬间转化为笑脸，“帮我买只烤鸭呗，在金头路的李记烤鸭那里，进店你就喊老王——”病房里突然闯进一个疯老头，他趴在凌溪亭病床上，东张西望后对她道：“隔墙有耳。”然后嘿嘿地看向凌勿忘。

两个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进病房，把疯老头拉走了。

“要不等你出院后我带你去买，我怕买错。”凌勿忘道。

“嗯。”

待凌溪亭出院后，回到家，她就把那天在病房里没说完的话全说给了凌勿忘。

晚上凌勿忘提着袋烤鸭回来时已经到了深夜，凌溪亭还是为他留了一盏暖黄的灯，自己在客厅等他，只不过睡着罢。

听到脚步声，凌溪亭猛地睁眼，就见凌勿忘把烤鸭放在茶几上。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凌勿忘道。

“没有，我向来睡眠浅。”她起身去拿放在茶几上的烤鸭，打开包装袋，从里头取出一张纸条，认真阅读起来。

“今晚就要去？”凌勿忘问。

“嗯。”凌溪亭见凌勿忘不想答应的模样，直接吻住了他的唇，藏在手里的毒针插入他的后颈。

凌溪亭走进一家宾馆，忽略掉前台，径直上了二楼，踹开一间房门，房间里的金属味扑面而来。

她扫过房里的人一眼，目光锁定一位女士——K妹。

但她直接翻窗逃了。

“妈的，龙司怎么会追到这里？”K妹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道，她逃到了一栋烂尾楼里。感到有藤蔓在缠着自己的脚腕，低头一看确实。藤蔓上的利刺刺青她的皮肤，双腿没了知觉，整个人跌倒在地。

“好久不见。”

抬头看去，是龙司。

“我当是谁呀，原来是龙司大人啊，怎么有闲心来管我这个做小本生意的了？”

“随便一顿宵夜卖几百上千，当然要管管了。”凌溪亭说罢，举起剑，径直砍下K妹的脑袋，自言自语道：“逃了这么久，死了这么多人。”

转身就要离开，可没走几步就撞到一个人的胸膛。

“啊哥……哥，晚上好。”